“许久不见,老朽看着容小姐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严老冲解萄容的方向眯眼打量,虽然在笑,可是笑却不达眼底。
解萄容事实上不施粉黛,表情淡漠,和气色好没有一丝关系。
解萄容附和的假笑。
越臣年借口,“是啊,她这病好了气色自然就好起来了。”
“严老啊,我越某得和你道声不是了,之前我们俩家定好了亲事,容姐儿重病的厉害,清醒的时候交代我这个叔父,说她时日无多,您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让我和您说她病死了,为的就是不让您再记挂她,她好安心的离开,后来一直在静养,谁知苍天有灵,现在彻底的好全了,得知严老您还没有娶妻,所以就想着和您再续良缘,求我去同你说和……”
“之前的事还望您海涵。”
解萄容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严老站起来面容恳切,“大将军,我懂都懂,我不怪容小姐,不怪你。”
“老朽我也一直在等容小姐啊,不敢相信容小姐真的香消玉殒了……”
严老说着眼睛都有些红,越臣年又劝说几句,气氛一派的和谐。
严老没待多久就离开了,越臣年心情十分愉悦。
解萄容还在那里笔直的坐着。
“看来这个老东西还有意和我们合作,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来确定你回来了。”
越臣年道。
“他一直知道我不是病死?”
解萄容问。
“那是当然了,之前没有一点消息,怎么会忽然病死。”
俩个人都知道在说假话,不过都愿意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
“他不在乎你逃婚,只要合作能继续。”
解萄容忽然,“叔父,把冷姑娘送出京吧,送到泉州祖宅我姨母那里吧。”
“冷姑娘?”
越臣年一时没明白过来,不过很快知道解萄容说的是谁了。
那个被齐府盯上村姑。
“你同她交情这般深?”
“我听你婶婶说,你在擎州的身份是一个山中猎户,这个什么冷姑娘还嫁给了你?”
越臣年自己说起来都难以置信。
他知道齐氏派心腹薛妈妈去的擎州办事,这些都是薛妈妈传回来的消息不会错。
解萄容逃婚隐姓埋名,在深山当了一个猎户,嫁给一个农户他都能理解,问题是怎么会娶一个女人,是在让人费解。
又想到眼前这个侄女在回京之前,一直随自己父亲在外四处奔波,兵营是没有女人的,男人最多,难道说侄女被影响到,不喜欢男人了喜欢上女人了?
越臣年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件事。
看侄女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不由得更是好奇了,“容姐儿,你可是喜欢女人?”
不然怎么会和人家成亲,还如此上心,和他讲起来条件。
“她曾救过我的命。”
解萄容淡淡。
“什么?!”
这次越臣年更是不可置信,这比侄女承认喜欢女人,更让他吃惊。
侄女不是普通的闺中女子,上阵杀敌以一当十,这些绝不做虚。
他时常想若是侄女是男儿家,功绩有一算一,怕是都能够封官儿了。
就算大哥离开父亲离开,有这样的侄子,定能为他添一份助力……只是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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