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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可是要有新的安排,是去西边?”
“你很聪明,不过有时候并不是只有聪明就可以,还要懂得取舍进退。
如今朝廷有意将中原地区的人口往西迁移,建设西边,西北自然有着先天的优势,所以我准备将生意做到西北,如今人手并不足,你过去前期可能会很艰难,不过放心,我会安排旁人主事,你先跟着学,生意并不需要做得很大,暂时在西北扎根,占个地儿就行,等时机到了,再伸手过去。”
“郡主放心,民女明白。”
说也是时间过得飞快,处理了一桩桩事情后,时间也快到中秋佳节。
这日,田有粮登门求娶,东儿之前打过招呼,喜娘并不意外,日子便定在中秋之后的吉日,喜娘原是要给东儿陪一处宅子,被东儿拒绝了,说是田有粮手里攒了不少银子,已经在城里买了一间房子,原这些钱他是准备置地的,东儿一心想要留在府里,所以最终这钱拿来买了宅子。
喜娘瞧着东儿模样,内心替她高兴,喜事操办的很简单,算是小小的热闹了一番。
东儿出府,喜娘便叫来绿阴、绿意还有曼儿,曼儿如今也被喜娘改了名字,叫蒋安。
问了三人是否心有所属,若是有便还了她们身契,嫁出去好生过日子。
绿阴、绿意年岁有些大了,不过到底出身郡主府,又掌着铺子,自是有人愿意,瞧二人模样,喜娘知道是心有所属,便让她二人把人带回来,瞧上一瞧。
二人也是顺利的出嫁,除了一应婚嫁所用,喜娘各陪了五十两银子,又交代了许多。
三人的婚事皆是由春杏,春梅两个过来人帮忙操持的,喜娘受了几人的礼,算是给了她们一个归宿,然众人都知道郡主府是她们最大的底气。
郡主的热闹,也让许多人瞧了去,纷纷打听府里还有没有适龄的丫鬟,要说郡主府的丫鬟,能娶回去也是荣幸,但看从府里走出的那些个姑娘们,如今都是白林城的人物,又有郡主府这棵大树,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自有他的道理。
散权宜隐没山野
隆熙十二年冬月,这日喜娘正在暖房侍候新养的花草,画儿进来说道:“郡主,齐家那边来报丧,说是老太太走了。”
喜娘听闻消息,微愣,方才反应过来是陈氏走了,便问道:“来报信的是谁?”
画儿回道:“齐家小爷和齐管家一起,如今在正堂等着。”
“给我拿件素色的衣裳,去见一见吧。”
见到齐全和齐霖和,二人请了安,报了丧,喜娘有些伤感道:“太太这些年不容易,身后事理应办得风光些,回去跟远大哥说,到时候我会亲自前去,送些丧仪,以慰太太在天之灵。”
齐霖和跪谢,说道:“祖母走得很安详,身边伺候的刘妈妈说半夜起了一回,说梦见了曾祖母,刘妈妈原没在意,伺候睡下了,第二日方才发现已经去了,母亲说祖母是寿终正寝,到了那边有曾祖母庇佑,也是会享福的?”
“嫂子说的对”
说完,又向齐全问道:“齐管家,别处可去了?”
“回郡主的话,老太太走后,府里的人便去各处报丧了,大爷去给几家姑太太报丧,小的是听老爷老爷太太吩咐带着二爷来给郡主报丧。”
......
又是一场大雪,陈氏的棺椁埋在了紫云山上,与早已病故的齐庆丰合葬在了一起,葬礼办得算得上风光,如今齐家镇已是今非昔比,虽喜娘与齐家联系不似老太君在时那般亲密,但该有的照顾并不少,齐家镇靠近运河,又有良田沃土,自是发展的很不错。
自去了一趟齐家镇,喜娘回来后便染了风寒,将养了半月方才好些。
这日,喜娘出了院子透透气,瞧了瞧新得的几株红梅,吩咐人剪了几枝插在卧房的宝瓶里。
不多时,一旁的画儿便说道:“郡主该回去了,仔细再吹了风。”
如今府里只有画儿知道郡主的身子大不如前,今年冬天并不算很冷,但郡主的寝榻却时常睡了一夜,第二日床上却并不暖和,郡主的衣裳也是比往年加厚了几分。
喜娘听了画儿的话,笑道:“不妨事,左右今天天好,再待一会。”
画儿只好把郡主披着的裘衣又紧了紧,站在一旁替郡主挡些寒风。
正说着,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不一会儿,小丫鬟惠儿从外面进来,画儿问道:“外面什么事这般吵闹,不知郡主染了风寒,正是要清净的时候,平日怎么教你们的,越发没了规矩。”
小丫头惠儿被训得不敢说话,喜娘说道:“不用在意你画儿姐姐的话,方才我没听她的话,如今正置气,被你赶上了,说吧,外面怎么回事?”
惠儿起身,说道:“是表夫人来说老太太怕是撑不住了,想让郡主去一趟。”
“去把人请进来,我问个明白。”
如儿很快被请了进来,瞧着喜娘脸色确实不甚好,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喜娘却主动问道:“听丫鬟来报说外祖母身子不好,何时的事,如今怎般情况?”
“入了冬,祖母便一直说身上不舒服,左右巧了瞧了些大夫,都说没什么大病,只是年岁大了,受不得冬日寒气,当家的便添了不少炭火,仔细养着,昨日祖母说要跟孩子一起睡,不想半夜发了怔,等醒过来竟胡言乱语起来,当家的寻了大夫,瞧不出因果,更有大夫说是回光返照,让早些准备后事,祖母口中直喊秀娘,当家的说这是姑母的名字,便想着让郡主去看看,靠郡主的福气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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