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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春杏就这样被自己娘坑得落入了火坑,这也是为何春杏没脸来见喜娘的原因。
成亲之后不久,春杏便怀了孕,却没想到孕中无意间得知了姨母竟是见着她到了大宅院里当丫鬟,得了脸,家里日子过得潇洒,起了心思,想要把她娶回去,好借势。
又和自己亲娘合伙算计自己,只她那姨母兼着婆婆,在暴露之后更加肆无忌惮,说这等丑事说出去没人会相信不说,怕是还会影响春杏弟弟妹妹的婚事,以此拿捏着春杏。
而她那表哥在她孕中,拿着春杏的陪嫁去外面喝花酒,最后还被人骗去惹上了赌坊,利滚利欠了七八十两银子,惹得她那婆婆直骂春杏是个扫把星。
要债的去她家里砸过几次东西,她那表哥还有个哥哥,直嚷着要分家,最后闹不过才分了家。
而春杏也在年前生下一个儿子,她那婆婆却不欢喜,只因自己小儿子被那些要债的打了一顿,如今还在家里躺着。
最后春杏实在没办法,才求到了喜娘这里。
春梅听完,又气又恨。
便说道:“都是一窝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瞧不得旁人过得好,心里又满是算计,有了两个臭钱,便想着吃喝嫖赌,出了事又怪到女人头上,呸,是些个什么东西。”
气得春梅也顾不得规矩了,又说道:“姑娘,你就不该给她那些个银子,让她自生自灭,出府的时候便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自己守不住银子,如今又求到咱们头上了。
原她顾着家里,也没得说,只如今又何必来求咱们儿,姑娘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今儿五十两,明儿一百两的,便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填她那脑子里的坑,蠢得可以。
自己愿意把男人当了天捧着,就别向别人伸手要银子。”
喜娘倒是真没见过春梅发这般大得脾气,只听着春梅从春杏的爹娘骂到她那婆婆一家,又骂到春杏,最后倒是喜娘安慰起她来。
春梅顺了气,又给喜娘赔罪,然后问道:“姑娘,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若是明日她再求到咱这儿,姑娘顾着情分还要往外拿银子不成?”
喜娘今日在春杏走后,也想了法子,便说了出来。
第二日,春梅便亲自带着马婆子,蔡婆子去了春杏婆家,她要亲眼瞧瞧春杏到底蠢成什么样了。
到了胡家庄,略打听便得了春杏婆家的住处,等到了却是正赶上看热闹。
原昨儿春杏得了银子,便一个人去赌坊还了银子,拿回了借据,剩下的换了些碎银子,藏在了身上,等回了胡家把事情说了清楚,结果她那婆婆却不信她刚好只得了还账的银钱,要她把多余的银子拿出来,春杏自也没傻到这般程度,咬定没有。
她那婆婆却是嚷了出去,被她那泼辣的嫂子听了正着,竟也要来分银子,说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家里因着给二弟还赌款,没剩下什么东西,如今有银子自然该有她的一份。
争吵中惹来了乡里乡亲的围观,春梅赶巧碰上了,挤进那院子,正瞧着春杏散着头发,怀里抱着哭闹的孩子,被她那婆婆和嫂子盘问着,原是打算来质问来着,如今瞧着她这模样,却又心疼起来。
春梅拿出掌柜的架势,吓退了围观的众人,关了院门,拉着春杏进了屋子。
春杏那婆婆瞧着,还以为春梅是春杏原伺候的贵人,顿时改了副模样。
春梅也没心思理会,便把喜娘的意思交代了出来,说是府里有些个差事正缺个人,便是让春杏表哥的嫂子跟大哥到府里当差,一月一人给半两银子,用来牵制她那婆婆,至于为何不让春杏和她相公回去,一是府里如今没了她的位置,二来怕她日久天长的瞧着曾经的姐妹过得美满,而心生不平。
春杏婆婆听着消息,便还想让她小儿子过去,结果被春梅一句话怼了回去,直说府里不要赌徒,再说如今他半躺着,如何能去干差事。
而那边春杏的嫂子听了差事和银子喜得合不拢嘴,直夸春梅是个菩萨人,转头又夸春杏是家里福星,变脸的速度可谓一般。
不过到底这等大事也不能没男人点头,至此春梅才见着胡家的两个男人,
……
回了白林城,见着喜娘把事情说了一遍,说那二人几日后便到,喜娘点头表示知道。
然后又问起春杏的事,春梅今儿去了一趟,也没当初的怒气,只剩下心疼,二人一起自是感叹了一番。
古之女子,名声太过重要,而春杏又实在看不开,亲情终究成了软肋,被别人拿捏得死死的。
三月春风送昔人
春杏的大哥跟嫂子进府当差,喜娘得空见了一面,交代了几句便打发了,她那大哥叫胡柴进,喜娘安排到了门房跟着马婆子的男人,她那嫂子只唤做宝儿娘,也没个正经名字,到底不是正经买来的仆人,喜娘便也懒得起名,便叫她柴进家的,分去了厨房帮忙。
胡柴进没上过私塾,平日里管着庄稼地里的活儿,倒是憨厚的,马婆子的男人瞧着顺眼,两人也很快混熟了,而宝儿娘却是精明的,但宅子的规矩却是死的,她再精明,却也不敢失了这俩人一月一共一两银子的月钱,另外她如今在厨房帮忙,多多少少有些油水,便说那剩下的饭菜也是她在家里吃不上的,自然尽心尽力。
而在小丫鬟们的有意无意之下,她也知道了为何喜娘会把二人叫到宅子里的原因,这不赶着休息,便带着赏的东西回了胡家庄,好一番炫耀,夫妻二人自然对春杏态度很好,也按着喜娘的意思,牵制了春杏的婆婆,至于他们二弟胡柴远,养好了伤之后,也只能被逼着跟着他爹管着家里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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