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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喜娘的话,齐修茗略琢磨了一番,然后二人聊起了其他,说到齐修芳日子近了,左右是七月份的事,前些日子,说是汉府书坊的生意红火,赚了不少银子,她那婆母便直夸肚子里的是个带福气的。
喜娘倒不甚关心,说到底她跟齐家的人并不算亲近,除了老太太,康姨娘对她尚有几分真心,旁的也只是面子上的交情。
齐修茗出了王府,便把喜娘的话带给了邢庄,邢庄自打做了露华阁的大掌柜,便觉得这才是他该干的事,看着那铺子里日日的进账,谁不欢喜。
同时也是对喜娘这位姨姐佩服十分,不过对于喜娘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顾虑,他原正想着扩大生意,正跟喜娘的意思相反,拿不定主意的他,便去见了邢二管家,邢二管家听了,便让他按着喜娘的意思来办。
按说也怪,这露华阁的生意竟比原先还要红火,每日早早便卖光了,甚至有府里一早便派小厮婆子来排队,而同时“露华阁的味道才是最正宗”
的声音也逐渐传开。
经过此事,邢庄对自己这位姨姐更是佩服万分。
七月十五,齐修芳产下一子,取名林云峰,那林栋派了人给喜娘送贴,喜娘自是没去赴宴,让春杏按规矩送了礼,全了各家的面子。
此时的喜娘正琢磨着将若云斋跟露华阁里的方子卖出去,翻看着从槿姨娘那里得来的册子,最终喜娘挑了二十位人选,并以两家铺子的名义给各方去了信。
至于有多少人会来,这可不好说。
信中,喜娘邀请二十位商家的老板,前来白林城商议蛋糕方子一事,并略将若云斋的去岁半年的收益附上。
八月初,在白林城的一家酒楼里,喜娘提前过来,不过并没有露面,今儿的主角是春雨和邢庄,他二人分别作为若云斋和露华阁的掌柜,出面自是应当。
春雨这一年来倒真是没让喜娘失望,她夫妻二人将若云斋经营得很好,喜娘自然也不吝啬,如今一家新买了宅子,春泥时不时的就在喜娘面前言语几句,大抵的意思便是到时候等她出了府,可不能偏心。
酒楼今儿被包了场,来得都是各路的商家,其中有掌柜的,有东家,也有家族生意的代表人,喜娘发出去二十份帖子,今儿倒是来得全乎。
春雨虽原是丫鬟,但在若云斋这个日进斗金的铺子里当了一年的掌柜,自然拿出了派头,竟把邢庄比了下去。
喜娘提前已经把各家的基本情况写了册子,交给二人,加上都是生意人,场面上自然过得去。
宴会开始没多久,便有人耐不住打听起方子的事,各家接到帖子又愿意过来,自然提前打听过,至于这若云斋和露华阁的背后之人他们也只知道是出自王府,便有人想到了当年的木家,皆以为是木家的那位在府里得了脸面。
喜娘自是不知道她仅用了一份名单,便让各家查了八成。
对于各方的打听,春雨站出来说道:“各位掌柜,各位老板,今儿这宴,是为各位接风洗尘,各位大老远过来,也好让我二位尽尽地主之谊。
不过各位放心,既请了各位来,自是诚信想要合作,西北地界的生意场,大家也都是熟人,我们若云斋初出茅庐,还要大家多多照顾。”
听了春雨的话,那出声之人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看来这场生意有得谈。
整场宴会,喜娘都没有出面,只在隔壁听着,等宴后春雨、邢庄二人将所有的客人都安排好并送往客栈后,喜娘才出面。
春雨说道:“姑娘,这些人都是生意场上的老人,怕是不好对付,席间好几位掌柜的想探口风,被我挡了回去,明日您是不是要出面?”
“原我还打算亲自见一见,不过看你们今日的表现,我便放心把铺子交给你们,这些个人自然是无利不起早,到嘴的肥肉,他们既是闻着味过来,便不会轻易松口,不过终究我们才是方子的持有者,背后又王府撑腰,在这白林城里怕是没人敢胡乱造次。”
邢庄听了,便说道:“东家,这次要卖出去的主要是若云斋的方子,您以一家两千两的价格,按说并不算贵,那些个商人自然无非是想压低些价格,这些尚都好谈。
不过露华阁里数十种饮品,每张方子一百两的价格,怕是有些为难,不说如今城里已经出现了别的冰饮铺子,便说这些个商人只需买回去,略尝上几回也能尝出个大概,一百两的价格实属有些难为。”
喜娘笑道:“邢掌柜的,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品牌,我卖的可不单单是方子,而是若云斋和露华阁的名声,这才是明日你们要跟那些商人谈的,以两千两买断所有蛋糕的方子,另外加一场十两银子的培训,这会是若云斋日后一项不小的收入。
至于露华阁的方子,你只需言明不是所有的冰饮铺子都叫露华阁,那些个商人自然会懂,他们虽只掏了一百两的银子,却是要借露华阁的风头赚银子,自然不算亏。”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等到第二日,春雨跟邢庄也算见识到商人们的嘴是多会扯,若不是喜娘提前给二人定了价,并吩咐一文不让,并言明其中的关窍,怕是这日是没个结果的。
而那些商人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两人竟是难啃的骨头,心里都叹道:这西北地界怕是又要出现一家大商。
最终,若云斋得了四万两银钱,四百两的技艺费,八月十五一过,各家便会陆续送来人过来。
另一边露华阁虽只卖方子,却也挣了三千两,其中有几张方子是喜娘临时加的,露华阁里也并没有卖成品,倒是也让各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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