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鹤洋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刚刚的闹剧没发生过。
他一离开,时准便将手中的果盘扔了出去。
清脆的声音响起。
瓷片碎了一地。
计鹤洋就是靠着他妈救过时准的恩情拿捏时准,可时准又做不到真的放下。
毕竟,计鹤洋的妈妈救他是事实,没了命也是事实。
时准双手撑在椅子上,身体不住的发抖,气得几乎站不住。
他真是低估了计鹤洋的卑劣。
宁杭搂住他:“没事的,你不想去就不去,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时准冷哼一声:“去,我当然要去。”
计鹤洋越是想用这种方式拿捏他,他就越要证明他不会受他控制。
他可是时家的小少爷,就算从小被捧着长大,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振作不起来。
计鹤洋想看他妥协,他倒要看看最后妥协的人是谁。
“哥哥,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把这里收拾收拾。”
时准看向地上的碎瓷片,神情疑惑:“这是我干的?”
宁杭:“......”
时准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也没有理由作假。
“我都气糊涂了。”
宁杭不放心,扶着时准进房间,看着他睡下才出去收拾,然后给时易打去电话。
“宁杭啊,有事吗?小准怎么样了?”
宁杭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刚刚计鹤洋来家里了。”
时易的声音拔高不少:“他去干什么?”
宁杭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头的时易气得咬牙切齿。
“他竟然敢这样对小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宁杭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二哥,我想问问那个心理医生什么时候到,我这心里特别不安,要是他最近有事的话,我想着从B市找个心理医生回来。”
时易叹了口气:“人已经准备回来了,我会再给他发几封邮件,人一到就通知你。”
所有人都急。
但那个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治疗过时准,比其他医生更了解时准的情况。
病人本就在心理方面有问题,心理医生都要用些时间和方法才能让病人对他们敞开心扉,何况时准的问题不轻,让他在短时间内接受其他医生,是件不容易的事。
宁杭将催瓷片收拾好,把地板扫了一遍又拖了一遍,就怕哪里藏碎片扎伤时准。
弄好这些,宁杭又去把荔枝重新洗一遍,等时准起床的时候再吃。
手上的活刚结束,卧室的门被粗暴的推开,时准看到宁杭就跑过去扑到人身上。
“宁杭,宁杭,宁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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