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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承受双倍的折磨。
泽卡兰亚想,我下次见到的他,算是新的个体还是死去的这个魔王。
特修斯之船。
当魔王重新活过来,泽卡兰亚早早的就在银塔中等着他,而这一次,无论最后魔王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他,他都不会选择从他身边离开。
每一次相处都是新的开始,每一次聊天都会有新的发现。
魔王靠在泽卡兰亚的肩膀上,他闭着眼睛,眉头从未舒展开来,他对泽卡兰亚说我很喜欢你的名字,泽卡兰亚,泽卡兰亚。
这番话的潜台词是他羡慕着拥有名字的泽卡兰亚。
“你如果想,我也可以为你取个名字。”
魔王回复他:“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泽卡兰亚,你瞧,你称呼我为魔王,因为这是我唯一不变的本质。”
就像见证了第一任魔王的死去,他也见证了第二任的魔王、第三任.....永无止境的轮回。
又是一次魔王死去的日子。
魔王尚且还没活过来,泽卡兰亚躺在花田中,疲惫、困惑,以及劳累。
之前,他时不时的会站在银塔的窗前,从窗户看向地上盛开的植物,美的虚假,从未枯萎,似幻似梦,和站在花田中间看花没有区别,可以说是千百分的相似,甚至还更差,毕竟上面连触碰都无法做到。
每一次离开的离开泽卡兰亚内心都带着几分烦躁,他从银塔中闻到死亡的腐朽气息,它不是从光滑的建筑物中发出来的,它来自魔王的躯体,扎根于它的灵魂。
他曾试着杀死魔王,这样的话就能让魔王少些痛苦。
不知为何,他的魔法无法对魔王造成任何伤害,与之相应的魔王的魔法也无法作用在他的身上。
于是他估摸着选取最为原始的方法,也就是所谓的窒息。
他的手放在魔王的脖颈上,纤细的,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在皮肤之下的流动,不,魔王真的有血液这种东西吗就算有,那也不过是魔法的幻想。
他缓慢而坚决的收拢手掌,大拇指凹陷进脖颈,不知是血管还是骨头的阻力。
魔王从始至终都闭着眼,身体没有任何的反抗,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他都把魔王当作早已死去的生物。
小拇指落在名叫锁骨的地方,在力的作用下,锁骨似乎都快被他的力度所压碎。
十秒、二十秒、三分钟、四分钟、九分钟....
直到力竭,泽卡兰亚方才松开自己的手,他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手臂是突起的青筋,脸颊全然是充血的红。
就在这时,魔王淡淡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语气不平稳的起伏着,他说,虽然疼痛,但身体机能无法停止。
然后,魔王看着泽卡兰亚,嘴唇蠕动着,他说。
对不起,泽卡兰亚。
对不起,让你动手。
对不起..........。
泽卡兰亚的心境平复了下来,他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很明显是在幻想。
如果魔王死去了,他是应该为此高兴还是悲伤,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尽管自己让魔王获得暂时的解脱,但也不过是片刻的。
正是因为是片刻,他才会如此饱受心灵的折磨。
然而,一切的纠结都在魔王说出话后,变得毫无意义。
又不知怎么地,泽卡兰亚反倒松口气,他并未葬送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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