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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伯森特此刻掌心发热,脸上火辣辣的,似乎是感到很不好意思。
他想把主导权放在自己身上,因为是他主动带回伽斯缇塔的,如果把照顾这件事交给别人,良心就会受到谴责。
可他确实不会,要是他来,也许伽斯缇塔到死也无法再次行走,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我希望你能来帮我,教我怎么让它走路。”
他无法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普莉菈负责,文伯森特希望的是普莉菈协助他完成这件事。
话刚出,文伯森特就嗟悔无及,他觉得自己是在用普莉菈的善心裹挟她做出这种事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又一次产生了由于言语不当而获得的不自在的心境。
“当然可以,哪怕你不要我,我也得强迫你答应。”
普莉菈平和的话,又在两人中创造出那种无拘无束的谈话氛围。
“我不是说了吗,我很喜欢伽斯缇塔。
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能帮助这么条顽强的小狗是多么幸福的事。”
随即,普莉菈说要先勾起伽斯缇塔行走、奔跑的欲望,不能整天让他摊在院子中当咸鱼。
文伯森特若有所思的点头,表示自己把这话记在了心头。
我会找木匠给它做个假肢,对了,带他散步的时候你可以拿个木板,牵着木板滑,普莉菈又说。
于是,文伯森特的注意打在了自己院子里的躺椅上,打算待会就去把它拆掉,做成个小的滑板,用魔法的话不困难。
文伯森特忽地升起股寒意,他向来不喜欢魔法,可近些日子来居然心甘情愿的接受魔法,并将它反复的为他物使用。
莫名的,文伯森特有些恐惧。
他想到了自己最开始使用魔法带来的后果,如今继续使用下去,是否会让悲剧重演。
“发生什么事了?”
文伯森特转变的态度引起了普莉菈的一系列遐想,她询问。
“不,没什么。”
文伯森特惧怕着普莉菈的嘲笑,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想法。
普莉菈也不强求,说了几个注意点之后就先离开了。
以前她还会留下来吃顿晚饭,今天她认为文伯森特眼下更适合自己一个人呆会,无论是关于对伽斯缇塔走路的回答,亦或是方才文伯森特遽然的失态。
她又想起了那个拿着画的老人,她问老人很久是多久。
老人只是笑笑,而笑声被微风即刻吹散。
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老人又已经收敛起了笑容,身上多出曾淡淡的郁郁寡欢。
她离开那陈旧的木屋,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回过头再去望,老人却在雾色中若隐若现,顷刻后就会消失似的。
她走着险峻的山路,内心生出些不安的念头,觉得老人和深渊间隔着仅有半个身子的距离,大地犹如一张发皱的生死谱,铺向天边,老旧的房屋被橘红色的太阳尽数吞噬,风停了。
老人沉浸在纷杂、迷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距离塔纳托斯的来临仅有不到半日的时间,她的脸上挂着孩童的表情,在梦境中活着第二次的过去。
“她说要出去散步,得听她的话。”
太阳落山时,夕阳在山头留下一片通红的婚纱,空气也变得清冷起来。
文伯森特不清楚伽斯缇塔会不会感觉到冷,往常这个时间段他和伽斯缇塔都在屋子内烤着炭火吃晚餐,他会把肉捣鼓成肉泥。
吃完饭后,他抱着伽斯缇塔一起窝在被窝中,也不睡觉,那样发呆,想着明天该做的事情,以前从未这样想过。
“你如果冷的话就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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