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吐了出来。
但是强行灌药这种事,在这一年以来早已是家常便饭,司疆用力地捶打了两下胸口,终于把药片吞了下去。
随手把药瓶扔到一旁,司疆又回到了沙发下面,睡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他又不是没有宗盐不行。
半个小时后,他愤怒地把枕头往外丢。
又五分钟,他把枕头捡了回来,像对待生死仇敌一般,掐住了枕头一角。
好恨啊……
他的意识随着心中的怨恨逐渐模糊,竟真起了一丝飘渺的睡意。
然而没过多久,来电铃声响起。
“喂。”
“司疆,你现在在哪?”
是他妈妈的声音。
“在家,睡觉。”
司疆机械地回答。
“大白天睡什么觉?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你赶紧换身衣服,打扮一下,来神龙大酒店,今晚有个宴会。
司母有些不满。
“记得收拾好自己,有贵客要介绍给你认识。”
“我……”
司疆欲言,可对方通知传达到位,已经利索挂断通话。
他回国已经有一小段时间了。
这是他爸妈和他通的第一个电话,里面没有寒暄,没有问候,没有关心,只有一如往常的公事。
司疆却难得没有像地震前一样失望,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到旁边,从地上爬起来,姿势的变化使他眼前一黑,几乎没有站住。
但是他还是站稳了,木偶似的,一步一步挪向卧室。
如果还要在乎那么多人,在乎别人的感情。
在乎为什么该爱他的人不曾施予爱意,在乎普通人都有的家庭他不曾有,在乎曾让他全心信任的人残忍的抛弃他。
那人活着该有多累。
司疆只觉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已经分裂开来,理智轻轻地飘到空中,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躯体,在这一刻,他再也感觉不到身体带来的痛苦与悲伤。
走吧,司疆。
你本来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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