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觉着万分委屈“我这不说的实话嘛,况我又是个大夫,这有啥好不能说的”
事情商量好了,就是出去寻人换地儿的事儿了。
他们旁边倒是有两块地,一块是房子后边的菜园地,小得很,修不得房子,但他们旁边那块地就不一样了。
那块地跟戚若想的房子的大小差不离,最为重要的是那块地里还长有一棵十来年的大树。
那大树长得分外茂盛,到时留在院子里,再在树下面砌个石桌并四个石椅,夏日里就在树下面吃饭,是惬意得很。
戚若是这样打算的,可并不是说旁人就肯了。
“哎呀,戚大夫啊,如今大家都称呼你一声戚大夫,是非常敬你的,我也是,但这地啊我还真不能换给你。”
曹家娘子摆了摆手,话说得客气,拒绝得也很是坚决。
戚若早知晓事情会这样,已做好劝她的打算。
“嫂子,我也是敬您的,只是我干娘那屋子甚好,就想着留下来到时候打通也还是可以住人的,旁人有卢嫂子他们住在那边了,就只有你们那块地是邻着我们家了。”
曹家娘子将手头的针线活放了下来“你们要另起一块地,还得重新打地基,那得多耗费银子何不就将你们干娘那房子拆了,加固一下,再换上瓦片好了。”
“那到底没有新起的牢靠,老房子留着也好,还是可以住人的。”
戚若顿了顿,又将话头拉了回来,“既然婶子不愿意换地,那卖给我们如何价钱好商量。”
曹家娘子眼神有了一瞬的松动,又拿起针线活做了起来。
半晌,她终是为难地开了口“还是不行啊。
戚大夫,嫂子也不瞒你,那块地是我给我娃子留着的,就想着等他长大了来修房子的。”
曹家娘子的娃子才多少岁啊,不过六岁的娃子,就算要分家不定都是十多年后娶了媳妇儿的事儿了,那时候什么光景谁都不晓得,这番话不过是托词罢了。
当然,戚若自是不会这般说。
“嫂子,这以后的光景谁晓得啊那娃子我是个机灵的,现今也在邻村的学堂去读了,往后定然是有出息的,不定就在锦州城里买上院子了,哪里还会在家里修啊”
说来,自从孙秀才考上举人后村子里就掀起了一股子送娃子去学堂读的热潮,不论家中多难,对娃子都是殷殷期盼着的。
戚若这话是说到了曹家娘子心坎里了,语气也不免有了些松动。
“话是这样说,谁知道以后呢,这不我们总也要给娃子留些东西的,有备无患嘛。
你也晓得那块地如何,离村子又近,离河边又近,什么都好,种菜也是极好的啊。”
“还有那树,是我嫁给你大哥那时候种的,也是个念想,我舍不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戚若也不好再劝,只得待明儿再来问问。
回到家中,戚若将事情同王大娘说了说。
王大娘冷哼了声“那树都十来年了,哪里是她嫁过去的时候种的,分明就是自己长起来的,他们着长势还不错,就不时浇浇水,给留下来了,想着以后好乘凉。”
“后来也不知哪个道士来说,说他们家那棵树是棵好树,好好养着可以保佑他们家兴隆,他们家之后每年就要去给那树磕头,还要趁晚上,当人不晓得般。”
这事儿村里许多人还真是不晓得,但王大娘就住在这儿,有一天晚上正好撞见了,也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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