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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罗富户担心她不收钱符不灵,硬是让妻子送来三百钱。
张祯也只好收下,转头就分给半夏和霍红儿。
她没有注意到,两人看她的目光多了丝敬畏。
等洗漱完毕躺到榻上,半夏小心翼翼地道,“师傅,其实你真的是三清点化的弟子,对罢?”
张祯毫不含糊地道,“我是!”
想让别人相信,自己首先就得相信。
说完才感觉奇怪,“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半夏嗫嚅道,“你画的符,特别好!”
罗富户的妻子说,她家请过不少符箓,就浮云道长的看起来最有神力。
张祯:“哈哈,那当然!”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路。
前世她爷爷从唯物转为唯心,也给她请过不少符。
就算不能完全复制,也像模像样。
——何况,天底下真正懂得符箓的有几人?谁敢说她画错,她能与其辩论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清晨,三人于睡梦中被吵醒。
门外人声鼎沸,马蹄阵阵。
半夏惊恐不已,霍红儿则从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守在张祯身前。
张祯安慰两人,“别怕,大将军在!”
吕布若是遇上性命之忧,兴许会抛下她。
但她确信,只要有一丝可能,吕布都会救她。
不是因为对她有多么的喜爱,而是因为她的价值。
霍红儿面露苦笑。
师傅还真是相信大将军啊。
可她不相信。
天下男儿都不值得信。
半夏壮着胆子推开窗户,正好对上陈氏的眼睛,吓得不轻。
这陈氏就是罗富户的妻子,看见半夏喜笑颜开,小声问道,“道长醒了?”
半夏:“......醒了。”
你不声不响地守在外面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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