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也看出她害怕，倒杯温水送上。
张祯喝了水，笑道，“我又没长熊心豹子胆，怎会不怕。”
半夏担忧地道，“既然怕，明日便不要去了。”
张祯叹息，“有些事情，再怕也得去做。”
半夏便不再劝。
今日发生的事情，九娘子没叫她保密，但她一个字也没跟二夫人说。
九娘子真的不一样了。
她在都亭侯府侃侃而谈，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吕大将军都被她唬住，对她很是客气。
也许，三清点化是真的。
但身为贴身大丫环和大弟子，有些事情还是得提醒，委婉地道，“师傅，只怕有损名节。”
她是下人，不用在乎这些，九娘子却不行。
就算当了道姑，也不能不管不顾。
张祯愕然，“名节？”
打从知道自己来的是东汉末年，她就没想过名节这种问题。
盛世才有名节，乱世就算了吧。
但她知道半夏也是为了她好，便说道，“无妨。”
活下来才有资格考虑其它。
她非要立一个三清弟子的人设，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添加神秘色彩，其次是为了淡化女性身份。
不过，这种淡化不是因为所谓的名节，而是因为女性难出头。
纵观三国，留在史书或演义中的女性角色寥寥无几。
最出名的貂蝉、大小乔、孙尚香，也只占很小的篇幅，仿佛完成历史任务后就消失了。
她不像想她们那样。
复盘今日在吕布、高顺面前的表现，应该可以打八十分，达到了初步预期效果。
吕布就算还没拿她当自己人，也破开了口子。
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后面就有路了。
次日，张祯抖擞精神，又一次带着半夏到了都亭侯府。
这一回，守门的仆役很恭敬，远远的就迎上来，口中叫着，“浮云道长，快快有请！”
张祯进了门，随口道，“将军回府了？”
影视剧里，不管什么朝代，大臣们每天都上朝，其实这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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