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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莫名熟悉,一瞬间,季明月想起【Another】所在的那条酒吧街上的涂鸦墙,明白了酒吧街背后的主人是谁。
“如您所说,龙生九子。”
办公室是感应灯,桑非晚放下茶杯走到墙前,墙面倏然亮起,像一队卫兵迎接君主的检阅。
他目光紧锁于中央:“我的哥哥,很不一样吧?”
二人循声望去,白墙C位中,一张年轻男人的画像叫人无法移开双眼。
画布约有三四米,其中的男人几乎和桑非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背上一双雪白翅膀乃神来之笔,耀目到周围所有的作品都黯然失色。
孤月光芒太盛,喧嚣的群星哑口无言。
油画尤其讲究光影,挫拍拉刷,全靠颜料薄厚和涂抹手法营造。
画布中男人侧身而坐,手持画笔,面庞处深深浅浅的颜料纷繁叠加,逆光氛围拉满,至颧骨之上突然薄了下来,还用了小刮刀,刀刃一侧轻挑出上翘眼尾。
颇有古韵的丹凤眼,但从各个角度看过去都在笑,配上翅膀令其更如无邪天使。
季明月暗自回忆他看过的桑榆照片,有些惊讶。
他记得桑榆长相标致,是很正统的帅哥,眼如杏仁。
不过这双眼睛和这抹笑容实在太漂亮,他放下疑问,低声道:“有点蒙娜丽莎的感觉了。”
“先生,你很幸运,”
桑非晚歪头,日光绚烂,将他薄薄的眼皮照得近乎透明,“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笑容。”
艺术家说话都这么文艺范儿吗?季明月来了句:“是您的故人?”
“是我哥哥,桑榆。”
桑非晚道。
“我给他画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调中骄傲与遗憾掺杂,“别看哥哥只大我两岁,但他是很优秀的人,比我优秀百倍千倍,桑氏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我也不可能有机会站在这里喝茶聊天。”
“只可惜天妒英才……”
他揉着眼角,逐渐哽咽。
或许是风衣太久没穿,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季明月感觉刺挠,左右晃了下脑袋。
看出对面记者的犹疑,桑非晚蹭蹭鼻子,声音因为自失而颤抖:“一个坊间八卦中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居然赞美起和自己有利益冲突的哥哥,很奇怪是吧?呵!
演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猜你们在这样想。”
连海眯眼看了下季明月,忙道:“我们并无此意。”
总裁惯常喜怒不形于色,表情管理能力不是盖的,桑非晚很快恢复清浅笑意:“但我是真心的。
我自小一个人在国外长大,十几岁才回国。
回来之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国内学校有早读有模考、要做早操要大扫除,功课也跟不上,别的同学都学椭圆双曲线了,我连勾股定理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哥哥和我一起上下学,不让我受欺负,还手把手辅导我写数学作业,我连家庭教师都没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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