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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盛星河。
盛星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问:“怎么了?”
闻亦语气凉飕飕的:“叫什么闻总,你该叫我弟弟啊。”
盛星河脸轰得一下红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被闻亦打断:“不过这样正好。”
这个“正好”
的意思,盛星河明白,是让他床上床下分清界限。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盛星河终于找着话了,问:“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不去。”
盛星河又没话找话问了句:“那你今天什么安排?”
闻亦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遥控器,说:“本来跟人约好打高尔夫的,我现在这样还打个毛啊。”
盛星河:“你哪不舒服啊?”
闻亦指了指自己的胯,说:“胯,我觉得我胯骨被你撞碎了。”
盛星河作为医学生的严谨显现了出来,皱眉:“不可能。”
闻亦翻了个白眼:“我他妈当然知道不可能,夸张说法懂不懂?”
盛星河不放心的样子,走过去盯着他的腰看:“很难受?”
闻亦想起他昨晚在床上强横的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是啊,毕竟‘哥哥’那么厉害。”
他咬牙切齿的,哥哥俩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盛星河:“……”
受不了闻亦的阴阳,盛星河直接转身走了,眼看快走到门口了,转身又回来,直直走到闻亦身边一屁股坐下。
闻亦吓一跳,往后靠了靠,戒备地问:“干什么?”
盛星河有点委屈:“昨晚那样,是你让我干的,你现在又阴阳我干什么?”
闻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我是让你干,可我没让你往死里干。
公司的员工要是每个都像你这么超额完成任务,我他妈早成世界首富了。”
盛星河:“我又没有故意往死里……干。”
闻亦更阴阳怪气了:“你还秀上优越感了?没故意还给我搞成这样,你想说你已经手……吊下留情了呗。”
盛星河看着他,不说话。
闻亦一大早起来,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态度自然也就跟着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这不能怪他,他驰骋欲海这么多年,只有他让别人下不来床的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转变。
盛星河却是真情实感地愧疚了,沉默了片刻:“我给你揉揉要不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膏药。”
膏药就算了,闻亦受不了那个味儿,不过盛星河这人确实需要好好管理一下。
闻亦皱眉看着他,双臂抱在胸前:“按昨晚那种干法,我以后是不可能再找你的。”
他表情严肃,像商务谈判。
好似在对供应商说“按上次货品的质量,我以后订单是不可能再下给你的。”
然后闻亦又说:“但是如果你愿意提升一下自己的技术,这事儿就还有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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