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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看着夏丹青,觉得他不如闻亦好看。
也不知道闻亦图什么,花钱费力泡一个还没他自己好看的人。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闻亦要找比他自己好看的也不是很容易。
这时,有一个高眉深目的法国人走了过来,对着夏丹青说了一大通。
身边没翻译,夏丹青看着滔滔不绝的法国人一头雾水。
法国人说完,闻亦在一旁接话:“他说他很喜欢你的画,奔放洒脱,现在很少看到这么好的大写意。
还说你用墨一绝,颜色浓淡适中,看起来不饱不渴。”
夏丹青回了谢谢的话,闻亦又帮他翻译。
聊了几句,法国人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人刚走,夏丹青就转向闻亦,问:“你是不是乱翻译的?”
盛星河听出来小画家话里有点娇纵的意味。
原来不止自己这样,觉得闻亦好脾气,忍不住想在他面前放肆。
盛星河捏了捏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闻亦:“嗯?”
夏丹青:“一个中文都不会说的人,能知道不饱不渴这种话吗?”
“你发现了。”
闻亦笑道:“他确实是在夸奖你的作品,不过老外嘛,夸不到点上,我就帮忙润色了一下。”
夏丹青看着他:“你真的懂啊?”
那组画,他最得意的就是用墨。
闻亦笑了声:“看起来不像是吗?”
夏丹青有点尴尬,没说话。
闻亦很诚恳地看着他:“那时候说喜欢你的作品,不是为了搭讪找的借口。”
夏丹青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无礼的态度,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为我那时候的无礼道歉。”
听得出来,夏丹青这次的道歉比上次在闻亦公司楼下那次要真诚得多。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那时候四处碰壁,戾气确实有点重。”
闻亦摇摇头:“我没看到戾气,只看到怀才不遇。”
夏丹青感觉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这几年因默默无名而受到的冷遇和白眼,似乎都被这句话抚平了。
他怕自己失态,把话题又转回去:“你法语说得很好,学过?”
闻亦嗯了一声,很认真地看着夏丹青,然后轻声用法语说了句话,话刚一出口就被雨后带潮的夜风卷走了。
夏丹青当然是要问的:“什么意思?”
闻亦笑而不语。
夏丹青揶揄:“肯定不是好话吧?”
闻亦露出被冤枉了的表情,无奈地轻声问:“我对你说过坏话吗?”
没有。
夏丹青在心里说。
闻亦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难听的话。
娇纵之心再次冒头,他任性的:“我不信,你翻译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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