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闻亦的母亲闻琳琅。
在关于闻家的那些流言中,闻琳琅的神秘程度和闻亦那个不知名的父亲不相上下。
自从闻亦出生,闻琳琅这个人就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从不露面。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有某种精神疾病,而且还是那种有攻击性的,因此被闻家人藏了起来。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盛星河还有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她为什么偏偏攻击闻亦?闻勤生对闻亦那种微妙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闻亦又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闻家似乎隐藏了很多秘密,就像盛星河刚才在楼上侥幸窥到的那一片裙角。
一闪而过,看不到更多了。
过了许久,闻亦撑着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盛星河有点担心他的状态,跟着他回了卧室。
闻亦的卧室比盛星河睡的客房大许多,床上枕头斜放,被子凌乱,有一半掉到了地上。
盛星河看到床单和床边的地毯上,淋淋洒洒的都是血,来自闻亦手上的伤。
佣人们还是有疏忽,居然没有给他换床单。
进到卧室后,闻亦走到窗边开了窗,狂风汹涌而入,雨声瞬间清晰了起来。
雨势很大,有雨雾不停潲进来,闻亦站在窗前,看着雨发呆。
窗外昏雾横绝,天边偶尔滚过几道沉闷的雷声,闪电忽明忽暗,将闻亦的脸照得惨白空洞,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潲进来的雨水打湿了。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闻亦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瓶酒,他手上有伤,于是让盛星河帮他打开。
盛星河接过那瓶酒,说:“还是不喝了吧,你手有伤。”
闻亦歪了歪头:“你之前不是说过,安慰剂的作用不可忽视,现在这个就是我的安慰剂。”
他声音充满了疲惫,耍赖似的说:“盛医生,给我开药。”
于是盛星河帮他开了酒,把琥珀色的酒液倒进玻璃杯递给他。
闻亦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依旧淋着雨,双脚缩到沙发上,喝酒。
雨水落到他的酒杯里,打在他的脸上,在他的发丝上筛出细密白亮的水珠,可他还是一脸平静。
在暴雨中捧着酒杯,喝了一口又一口,着急想把自己灌醉。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平静的疯感、克制的癫狂,还有浩荡的死气。
深夜,疑似疯女人的惨叫,潜入房间的袭击,匆匆到场的医生,悄悄离开的车辆,众人隐瞒的态度。
盛星河觉得这情节莫名熟悉,似乎在什么电影和书中见过。
高度的洋酒,让闻亦很快进入了一个眩晕的世界。
他突然开口,说:“你度过了一个奇怪的夜晚。”
盛星河见他愿意主动提,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一声惨叫。”
闻亦:“你看起来并不害怕。”
盛星河:“我没那么胆小。”
闻亦:“你很安全。”
盛星河:“我没有怕,那到底是什么?”
闻亦:“我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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