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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好下车,在当地另外找车。
下了车,看看街边的店铺和招牌,感觉时间都倒退了。
这里的经济和发展最起码落后南洲这种大都市十五年。
找车的事当然是盛星河去跑,他在路边找了辆出租车。
司机不打表,直接要50块。
盛星河也不知道有多远,但他觉得50这个价格就算宰人,宰得也有限。
因为赶时间,没讨价还价就同意了。
上了车,盛星河问:“闻总,我们进山是有什么事吗?”
闻亦嗯了声,说:“我前两年捐了个学校,一直想来看看但是抽不出空,这次正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我捐了个学校”
跟“我买了个煎饼”
一样。
学校不算远,说是进山,其实就在山脚下的一个坡上,在路上颠了二十来分钟也就到地方了。
司机在路边停车,已经能看到学校了。
上坡的路有点窄,还有台阶,车没法走,于是他们就直接在这下了。
盛星河往上面学校方向看了一眼,远远看到门口有几个人也在朝这边张望,看到闻亦下来就往这边走,过来接他们。
这时司机说话了,问:“哪个给钱?100。”
盛星河愣了下:“不是说50吗?”
司机撇了他一眼:“你听错了,我说的就是100。”
坐地起价啊这是,盛星河还要再跟他理论,一旁闻亦已经拿出皮夹抽出500递过去说:“行了,给你。”
司机惊在那,不过钱都递到跟前了,他怎么可能不收,接过来谄笑道:“谢谢老板。”
闻亦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扯了扯嘴角。
盛星河这是第一次在闻亦脸上见到类似刻薄的表情,忍不住愣了一下。
闻亦那一眼近似鄙夷,却并非鄙夷。
准确地说,那是批判的一眼,它直逼人性的要害部位。
闻亦仅用一个眼神,就将司机的行为乃至人格都否定了。
司机收了钱,一溜烟就开着车跑了。
盛星河拎着包,和闻亦往上面走:“你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
“嗯?”
闻亦抬了抬眉毛,问:“怎么了?”
“我跟他说好的就是50。”
“我难道还为了50块钱跟他争”
闻亦都被他逗笑了,说:“你不想想你家闻总一分钟值多少钱。”
这话不假,盛星河又问:“这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给他500”
闻亦咳了咳,故作高深地说:“这就是一个概念问题,他要100我就给100,那我不就真的是被宰了嘛?但是他要100,我给500,那这事儿的性质马上就不一样了,多的是小费。
明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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