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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筠声拖着椅子,离得更近了些。
“我是给你吃哑巴药了吗?一见我就不说话,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闷在被子里的迟何:“...没有。”
“那你就是对你自己有意见。”
梵筠声一手抵住他的肩头,将他半边身子侧推起来。
里衣之下是几圈绵密的纱布,这纱布颜色很白,在米白色里衣的衬托之下十分显眼。
更显眼的是纱布上正在往白处扩散蔓延的鲜红。
“我们在地府的身体是不会流血的。
除非魂魄受伤,或者神魂动荡。”
或疯或伤。
梵筠声扫了一眼,确定这纱布只缠绕在上半身后,便将迟何扶了起来,避开伤处,让他靠在侧墙边。
“六阎殿大人,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赶工单赶疯了。”
迟何淡淡地抬眼看他。
梵筠声:“那我会说,疯了好啊,终于疯了,都一千年了我就等这天呢。”
换别人早疯了,就你迟何能憋。
迟何听见这个“一千年”
,忽然低笑了一声。
“一千年...这样算下来也不是很久。”
他只杀了那个人五十几次,比他预想的少很多。
梵筠声仿佛看穿了他,问:“你在算什么?”
“算轮回。”
轮回...梵筠声迟疑道:“你...是在人界受的伤?”
这是一个全凭直觉的提问。
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和话语凑在一起,他突然就想这么问。
迟何滞了下,下意识想遮掩,但又觉得事已至此,没有必要。
“不是。
但我的确去了人界。”
伤不是在人界伤的,但也有点关系。
梵筠声又道:“魂归日前后,你在辂庄?”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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