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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筠声忽地明白了什么,“所以当时我用禁阵把你锁在房中,回来时那禁阵未解,但法力却失了效,便是这个原因?”
“对。
只不过吸纳法力需要一些时间。”
因此那会儿他刚刚吸收完禁阵的法力,正要逃出去时,便跟回府的梵筠声撞了个正着。
没错,因为他设下禁阵时脑子里只想着关住戚岁安,这也是一种恶念。
那么在当时令他迷惑的另一个问题也得到了答案。
梵筠声了然地点点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禁阵能被你消解,主仆契却不能了。”
戚岁安:“我大抵也知道了。”
当时对此生出疑惑,只是觉得世间所有人对他的禁锢必然是出于恶念。
但现在看来,有个人并不那么想。
梵筠声抬手往他脸上弹水珠,“不行,你得说不知道,然后问我为什么。”
戚岁安下意识闭上眼睛闪躲,“为什么?”
他问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梵筠声不听:“你先说你不知道。”
“......”
戚岁安不想反抗,于是照做,“我不知道。
为什么?”
浴桶的确很大。
梵筠声从水里飘过去,游动的肢体带起几圈涟漪。
他眼睛还有点红肿,把原本狭长勾人的眼修饰得圆钝可爱。
他的眼神看上去也不如往常那般随处留情了,水光潋滟的眸中多了几分热烈的真诚。
“其实,一开始我是有过强硬的想法的。
你看似拒人千里之外,实则同一件事,第一次对你做时你不愿意,多做几次你也就任我去了。”
“而且...你很多时候都太单纯,现了弱点还不自知,要拿捏住你其实很容易。”
想是要印证这话一样,他笑吟吟地举起戚岁安的一只手,浸在热水中的手变得比往常绵软,手感也更好,他捏了捏,“你看,是不是很好拿捏?”
戚岁安的确任他拿捏着,体态无比放松,但那双洇在水雾中的黑紫眼瞳却牢牢钉在眼前人脸上。
梵筠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将两人相牵的手没入水中,在水下抵抗着阻力,悠悠晃荡起来。
“不过,我没有那么坏,这些念头便不曾生根。”
他开始回顾,开始反思,开始数落自己的罪行:
“我有时是会先斩后奏,替别人做出决定,譬如逼你签下主仆契。
但我也看得见,你眼中的抵抗之情在一日日减少。”
这么说好像有点不要脸。
看过的无数话本中,主角交锋的高潮桥段陡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感觉自己这话就像是一个加害者,在被害者绝地反击将其制服时,会一边磕头跪拜一边说的讨饶话。
什么我也是有原因的啦,我对你也没有那么绝情啦,你饶了我吧之类的。
嘶,越说越怪。
但是!
已经说到这里了,不管被戚岁安怎么看待,还是硬着头皮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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