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手记一样的文体,读起来毫不费力。
他俩互相依靠着翻阅,很快读到了末尾。
这页的笔迹新了很多。
“综上之言,皆为吾当年事于榭居所录,后装订成册,算作过往纪念。”
“今谢沉冥主已逝,吾不肯信,奔赴幽惶旧榭居,见新主伏于一琉璃空棺之上,浑身颤搐,似是恸哭。
然魂殁即散,鬼亦无泪,终归...终归是谬误。”
第四十九章
经过了一晚上的辗转反侧,梵筠声得出一个无关结论。
——自己还是太闲了,成天净操闲心。
迟何?那是谁?不知道。
爱谁谁吧。
病死也好罪死也罢,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事人都摆大烂了,他个旁观的太监搁这儿憋什么气。
浪费时间。
他一边着人往六阎殿府送去了一马车上等灵药,一边嘟囔着“狗迟何爱死不死”
。
戚岁安有了正经官职,梵筠声就又拉着他去做了几件衣裳。
即使是在账结给黄金楼的情况下,铺面老板看着他那晦气表情,还是给打了折。
相同的西街,相同的午后,善于联想的戚岁安想起初遇时梵筠声冲他扬起的,那个心无旁骛的笑颜。
再看看现在这张阴沉的脸,他那自卑底色差点又要跳出来叫嚣,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才造成了这样的变化。
他努力克制了发散,停住脚步,侧身,这次用自己的手扬起了梵筠声的嘴角。
梵筠声很快明白了用意,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蹭着扒拉上他手臂,嘟囔:“我怎么这么好哄呢。”
戚岁安从他这听了迟何的事。
心情也很复杂。
不是像梵筠声那样为迟何的态度发愁,或者不住地猜测着芙倾和迟何的过往。
而是觉得...太复杂了。
感情之事,难道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随后走到一起,就像他和梵筠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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