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着火了!”
从这句起,后面的记忆已是零星不全的。
“那疯子回来了,不知哪里弄来的火,把你家房子点着了!”
“这死疯子,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也是刚刚回来,回来的时候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这要换做平时,山里湿成那样,怎么也不可能点着的!”
“......”
*
押送的队列已经完成任务,各自散了。
围观的小鬼也跑了个干净。
阎王望着那几乎要从缝隙中溢出火舌的铜门,说道:“你可知道,千年前我见到芙倾时,她是什么样子?”
梵筠声猜到了什么,没有回答,只看着阎王。
阎王继续道:“满身皮肉皆是翻飞的焦泥血污,脚上也是一样。
可她强忍着疼也要往前走,我便好奇,在旁看着。”
地府的肉身变成这般形景,想必人早已疯了。
可她那般执着地要往某处去,却又不像。
“我以为她是要去济魂堂求救,却没想到她是要往奈河里跳。”
梵筠声默了会儿,说道:“她或许...是想在河水中看看自己如今的样子。
只是奈河之下怨戾深重,以她那时候的心智,被引诱着往下跳是很容易的。”
“或许吧。”
阎王抚着自己的胡子,“那你知道,我见到迟何时,他又是什么样子?”
梵筠声摇头。
阎王今日似乎感触颇多,叹气,“抱着一个画架,和一团灰烬,像个傻子。
鬼魂来来往往,他在那里蹲坐了七日。”
“没说话,也没动过。”
说起来,他们俩进入地府的时间隔得不远,大抵两年。
但一个是二阎殿,一个却是六阎殿。
迟何来时,阎王是知道他与芙倾的往事的。
芙倾已习得一手利落的剥人皮技艺,成了黄金楼的二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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