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让狄长老出来唤出心蛊,看看是否还奏效。
只不过...就算奏效,两种控制之下,魔君会否失控...你我可都担待不了啊。”
殁长老蓦然惊怒:“你控制了他?!
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控制得了他!”
“殁长老,不要太自负。”
戎庶挑眉,“前一个,不也失控了么?长老怎么不记疼呢。”
他将站在戚岁安身后的三人推上前来,“喏,这几个是我控制他前,从他藏身处带出来的玩物,瞧瞧。”
后面三人穿着花枝招展的纱衣,突然被拎出来,皆是一副畏缩胆小的样子,拼命往戚岁安身后钻。
“您闻得出来吧?这三个人身上都是魔君的味道,而且魂力也非同寻常,显然是...交合数次才可能达到的。”
殁长老近前仔细嗅闻,满身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确实不假...魂力如此强劲的妓子,我便当做时戎首领送的好礼了。”
就在他伸手打算把这几个人抓走,当作融塑的强力养料时,戎庶再次做拦,“您着什么急啊。
您质疑我无法控制魔君,那么我便展示给您看。”
只见戎庶低语几句,戚岁安忽然侧过身,掌心凝起一股掀风卷木的法力,而他始终面无表情,只在戎庶再次说了些什么后,将那股令人胆寒的法力化为被黑雾包裹的长剑。
一个瞬息便向身后三人刺去。
后面三个哪里反应得过来,当即被那魔剑贯穿,三人像是抽空的骨牌般一个接一个仰倒下去。
殁长老走过去扫了眼,这魔力霸道得不可一世,连同这几人的魂魄也跟着搅碎了。
真不愧是融塑之躯。
他道:“可惜。”
这几人这样强的魂力,即便不丢进炉子,还不如给他吃了增进修为,总好过死在这里。
“殁长老,还需验证么?”
“不必。
所以,戎首领究竟想要什么。”
“融塑之法终究是狄族的秘辛,我族并无复刻之法,也没有那个心思。
戎族世代中立,只希望维持相对平衡。”
戎庶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契,抖落开来,“若殁长老愿意代表狄族签下此契,戎某便解除对魔君的控制,并保证不会再利用魔君分毫。”
那张纸契上并没有冗长繁复的条例,简洁的两三条总结下来只一件事:无论月、狄两族如何争斗如何壮大,此消彼长间唯一不能动摇的,是戎族在整个魔族的主导位置。
这几句话看上去是戎族仍旧在为守卫魔族的和平而努力,所蕴藏的深层含义则是:你们月、狄二族不论再怎么争,都是我戎族更胜一筹。
这样一来,这争的还有什么意义?
殁长老神色微沉,他早就看这个戎族的小子不爽,只是始终没有能完全扳倒他的机会,谁知这小子竟将机会拱手献上。
这纸契的所用的纸张取自魔族古树,只要签下这个契约,双方便必须按照上面所说的行事,不得违逆,否则将受到古树的惩罚。
但‘戎族占魔族的主导位置’只是一个宽泛的约束。
只要魔君重回狄族的控制范围,将一切摆平后随便扶一个戎族的傀儡上位即可。
一个年轻的首领注定回带领族群走向灭亡。
殁长老喑哑地笑着,签下了契约。
而戎庶眉头微挑,领着戚岁安,和殁长老一起进了偏殿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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