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杀了我,你自己也要去梦华寻死,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要拉着我一起殉情?”
...个鬼!
他可记得封柏说的,戚岁安虽然元神已无,探查不出任何功过与其所属族类,但他魂魄上无血气,这说明他不曾杀过生。
修者修行途中难免斩杀些妖物□□,沾上血气再正常不过,而戚岁安法力如此之高,魂魄却如此纯净,多半是什么仙山之中的隐士。
是因为日子过腻了?所以这么想死?
那也未免太极端了。
而且他又是怎么误入梦华的呢?
关于这些梵筠声先不做细想。
但光凭这一点,他就拿定了戚岁安绝对不会杀他。
所以他继续得寸进尺:“怎么,要一起殉情吗?听上去好浪漫。”
戚岁安朝身前的空处甩出一掌,几步外,屋门连同边沿几处横梁都被甩了出去。
他趁着梵筠声诧然,便利落地脱身而出。
屋外院中有谁“哎哟”
了一声,听声响是被飞出去的门砸了。
梵筠声倒是顾不上院子里的人,冲着狼藉的屋门大喝一声,“回来!”
他跟着跑过去。
没成想这么一喝,戚岁安刚踏下台阶的步子还真顿住了。
见状,梵筠声似乎也有些意料之外。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去,看见戚岁安的双脚似乎正在做着激烈的抗争,一面脚尖拼命想要往前,一面脚跟却不听劝地要往后。
他似有所感,半信半疑的从怀里寻摸出那张主仆契,果然,契约上的名字与指印正隐隐发着光。
主仆契生效了!
梵筠声不由得扑哧一声,笑道:
“我那耗费了如此多法力的限制阵法能被你消解于无形,这区区一张滴血为誓,佐以细微法力的主仆契你却动之不得...好有趣,你总不能是忘了这茬吧?”
戚岁安额上青筋隐现,是忍耐之色。
他原以为这主仆契的法力也会跟着一同被吸纳进他体内,即便这契约的另一方是他自己,吸纳或许会多耗费些时间,但一个下午也足矣。
没想到...竟然丝毫未动。
他在愤怒之余生出许多困惑。
为什么?这个人不是以此契限制了他的自由么?这不是和那些魔族曾做的事情一样吗?
梵筠声想控制他,想占有他,这同样是贪婪,是出于恶意。
为什么这个契约没能被成功吸纳?
契约效用一出,梵筠声便不那么急迫了。
他悠悠地围着戚岁安打转,仿佛是要围观这场抗争的输赢。
另一人的脚步声传来,是方才在院子里不幸被砸中的阿鱼。
他提着糕点捂着脑袋,看了眼狼藉一片的屋门,探头探脑地问道:“哟哟,七阎殿大人这是在玩什么新把式?”
梵筠声揽过戚岁安僵硬的肩膀,假模假样的对着戚岁安那边的空气嘬了一口。
“嗨呀,美人性子烈,辣得很,本殿正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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