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跪身下去,抹了下他脸上的雨水,仔细端详那张惨白沧桑的脸,然后将人抱住。
他一手撑伞,一手环住邓钰宸脖子,下巴搭在他颈窝,一个令人安心的动作。
两人在雨中相互依偎,任凭风雨摧折。
“没事儿的我跟你说,”
邓钰宸挤出笑来,轻抚白鹤后颈,“他们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这两晚我只要跪过去了就好,他们是犟不过我的。”
白鹤没有动作,就那样抱着。
邓钰宸感受到颈窝的热泪,轻拍了拍肩膀上的人,以玩笑的口吻开解:“你是不是心疼我?”
白鹤点了点头。
突然,他附耳在邓钰宸耳边“咿呀”
几声,吐露出一片含糊不清的字句。
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可邓钰宸却莫名听懂了。
白鹤说:“你以后要好好生活。”
说完,白鹤一记手刀下来,邓钰宸就没了知觉。
他把邓钰宸扛回房间,给人清理了伤口,又清洗了一遍,才背上巴铁弓离开,连一封信都没留。
白鹤不想去吉州找燕衡,不想给他们带去未知风险。
他打马在几个州府间转了转,不禁感慨,天下之大,他竟然没个去处。
最后兜兜转转,他去到了沂州,遇到了叫清定的小和尚,又进到了林恩寺。
本想着就在寺里清闲一生算了,到底是缘分使然,他怎么也没想过,会在这里和邓钰宸再次碰上面。
再次见面,是在林恩寺的佛堂前。
他剃了光头,只匆匆一眼,邓钰宸没认出他来。
但保险起见,白鹤还是慌忙躲到了后山去,直到月亮高挂了才回去。
本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了,不成想没多久,燕衡一行人潜入行宫出了岔子。
那几天行宫里外太过慌乱,他只是一个“和尚”
,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又听说邓钰宸为了护驾受了重伤,他思来想去,还是想去看看。
那几天行宫内戒备森严,但总总宽限于林恩寺的僧人,因为这些人在朝廷眼中代表神圣。
加上白鹤身手不凡,其实没怎么费功夫,就进了邓钰宸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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