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如同你那般,那我应该早被打死了。”
谢承阑道,“就算我父亲不动手,我外祖父也不会任我坏了门风。”
“这倒也是。”
燕衡心想,他那样的混账,换成任何一个有家风的世家子弟,早被打改性了,也就是他父皇脾性好,忍着没怎么动过手。
他想到又问:“那你在庭州的生活呢?”
“无非是骑马射箭、舞刀操练。”
谢承阑道,“起初挺不习惯的,气候、环境、食物,任何一个都难以忍受,但想想家里那些糟心事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立之也来了,我才放开了些。”
燕衡道:“也好,至少远离了精神折磨嘛。”
谢承阑蹭了蹭他鼻尖:“明天给你做红烧大鹅,庆祝如今熬过磨难的日子。”
“那有点太敷衍了吧?”
燕衡笑笑,“平日里不庆祝我也吃得上。”
“那你还想要什么?”
“会做鱼吗?”
“会一点,你想要哪种?”
燕衡:“红烧鲈鱼。”
谢承阑:“那我试试。”
燕衡想了想:“还要马蹄糕。”
谢承阑佯装为难:“这个可能不大行,我没做过糕点。”
“四爷怎么能说不行呢?你都不行,那谁还行?”
燕衡低笑说着,然后一只手捧着他脸,仰头吻上去。
谢承阑扣住他后颈吻回去,尽力回应着,心里想道,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胡言乱扯,哄得人心恸乱颤。
没一会儿,燕衡那手就没了章法。
谢承阑浑身滚烫,攥着他,不让他乱动,分开时喘了口气,道:“身子好了再说。”
“我又没说我今晚要。”
燕衡笑笑,不听他使唤,手碰了碰他那挺物什,“总不能委屈它站一晚吧?硌得慌。”
“……”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前不久王都里才来了场天翻地覆的变化,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头百姓,都不敢懈怠,生怕叛军余孽重现。
这佳节的气氛,自然也就跟着紧张了几分。
赏灯的百姓虽不如往年人多,但彩灯连绵的长街上,也比寻常日子热闹不少。
上江河边,男女老少凑在一起放花灯,欢笑声伴随爆竹声阵阵入耳。
燕衡站在花丹舫一楼的甲板上观望,河上花灯似繁星,彩光璀璨。
抬头仰望,天上烟花不断,火树银花,绚烂迷人。
盛景入眼。
天气虽寒,目睹这一景象却也不亏,他这样想。
谢承阑拿着两个花灯过来,把手炉塞到他手里,顺手给他理了理氅衣系绳。
“谢兄怎么去了这么久?莫不是路上被哪个顽孩的鞭炮缠住了脚?”
燕衡抬手,细致捡掉他头上的火红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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