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谢承翟才办完差事回来,上了饭桌见这么个陌生人,还以为打哪儿来的客,辨了好久才认出这是谢承阑。
“四弟?”
谢承翟先是一惊,随后又是满脸虚伪,“回王都这么久,怎么今天才想起回家来吃饭?”
“公务繁忙。”
谢承阑言简意赅。
谢承翟看破不说破,又假惺惺道:“许久未见,在北庭待得可好?”
谢承阑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看都不看他,直言道:“自然是比这国公府要好得多。”
直到此时,谢君年才对他这个亲儿子说出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应该是第一声呵斥。
“外面待久了就忘了家里的规矩?”
谢君年厉声道,“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干脆忘了还有这个家?”
谢承翟当起和事佬,笑言:“父亲,我这弟弟说话向来如此,您是知道的。
腊月年里的,您也少点气,就别说他了,扰了团圆的和气。”
“你们团圆和气就好,”
谢承阑起身,作过别礼,“母亲,皇上交代的事儿还没做完,儿子先走一步,过两日再回来看您。”
谢君年霍然起身,猛地一拍桌,怒道:“谢归雁!
谁教你的规矩?当真在荒野之地待野蛮了?”
莫名其妙撞仇家
谢承阑理都不理谢君年,大步迈出去只当没听见。
这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出了府邸大门,谢承阑才仰头吐了口气,仿佛隐忍已久。
刚刚那样的环境好比游鱼上岸,待得他窒息。
方清河瞧得出他心情不好,试探道:“四爷回东街那宅子还是要去别的什么地儿?”
“走吧,”
谢承阑头也不回地一甩手,扔了碎银给他,十分大气,“四爷请你喝酒。”
方清河稳稳接住,揣进兜里道:“谢四爷赏酒!”
这个点大街各户刚点上灯,只有偏巷不见光。
偏生巧得很,那暗巷里忽然传出婴儿啼哭声音。
“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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