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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是因为她的宝贝儿童言无忌,但脑补了一番,种种画面甚是愉悦。
她伸出手,将小人儿抱到腿上坐着,万分宠溺对她道,“夕夕,皇帝是江山之主,看着在高位无上荣耀,但也要付出良多,累只是这些付出中最不值得被提到的一样。”
陈夕苑认真睇着娘亲,“夕夕不怕累。”
徐锦歌:“既是这般,夕夕当然是可以做皇帝的。”
“我们女子,也能成为家国担当。”
小东西听完开心极了,小脑袋抵着母亲瘦削的肩,胡乱地蹭。
时隔多年,这段过往在周遭出现异动时重新鲜明,但忆及,并不代表小姑娘起了主掌江山的念头。
当下,她只是觉得自己该做些改变。
比如在读医书的间隙,再读些史书兵书。
又比如,她是不是也该寻个师傅学些武艺,关键时刻,她能保护好自己,不用劳烦他人,也能让父亲少些担心她。
从温汤里出来,陈夕苑回了卧房。
坐在红木雕花的妆台前,绘欣替她梳发,她轻轻唤了声绘灵,“去寻那本《上战与无战》,我今晚要读。”
在给陈夕苑张罗香薰的绘灵:“?”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郡主刚可是说《上战与无战》?”
其实也不怪绘灵这般反应,一听这书名就知是本兵书,而她家郡主最不爱读的就是兵书。
这些书都被置于她书架的最顶层,几乎不碰。
今儿这是怎么了,忽然想着读兵书了?而且这么晚了,读了兵书会不会影响睡眠吶?
陈夕苑似读全了她心中所想,不禁轻笑一声,“是,你没有听错。”
随后,又补充,听那语气,多少带了些逗人的恶趣味,“我不止今天看,我以后都会看。
明儿得了闲,将兵书和史书放到最是显眼的地方,我瞧瞧还要补些什么。”
绘灵原还想说些什么,绘欣泛着冷的目光扫过来,她赶忙改口,“诺。
奴婢这就去给拿。”
说罢,逃似地往外而去。
陈夕苑瞧着,就知道绘欣定是又瞪她了,不禁轻轻笑了声。
目光回撤时,她道,“也只有你能治住她了。”
绘欣:“郡主莫再惯着她了。”
陈夕苑:“她只是性子大大咧咧了些,干事儿,却是半点不马虎。
等年纪再大些,定是会好的。”
这回,绘欣只是轻轻应了声,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因为说不出口。
郡主和绘灵差不多的年纪,行事已是有礼有度。
由此可见,有些东西和年纪无关。
......
“将军,三橘至,说有要事儿需面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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