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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的房门外跑腿扑通一声跪下,害怕地说:“客官,您,您要的药箱。”
小倌馆经常发生血腥事件,有些客人还喜欢玩点特别的,药箱可谓是常备物资。
青竹起身去拿,关上房门,低眉顺眼来到宁野身边。
“自己去处理。”
她说,“慢点也没关系。”
青竹一愣,低声应好。
透过铜镜,青竹看见身后的人走来走去,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看样子是第一次来妖界。
他敛下眸,忍着痛给自己上药。
宁野已经走到花架边,去戳弄那盆像人界向日葵一样的花,她戳一下,花瓣合一下,被她戳烦,那朵花自闭了,不让她再碰。
青竹有些想笑,怎的跟个小孩似的?
那朵花不跟她玩,宁野兜兜转转来到他身边,开始搭话:“诶,做你们这行的不能自己赎身吗?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青竹乖巧回答:“可以为自己赎身,但我们这行多是卖艺不卖身,挣得不多。
有些妖族是因去了人间,迷上赌博家产输光后将自己儿女卖进来。”
“那你呢?”
见他怕疼,用棉花点两下后便要起身。
她压住他单薄的肩,拿起那团棉花后用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高望向自己。
棉花压下。
青竹疼得皱眉,泪花沁出,忍了忍,等最疼那阵过去后回答:“青竹是因家贫,母亲治病需要钱所以自愿到此。”
“你们这赎身很贵吗?”
“分等级,最贵的头牌需上千两。”
“像你这种呢?”
“三百两。”
“那确实挺贵,弄好了,去弹琴吧。”
青竹听到她问赎身钱也不抱任何希望。
自己姿色一般,不过胜在气质文雅些。
今晚注定是赚不到钱。
青竹想,干脆伺候好宁野熬过今夜。
“诶,对了,你卖身吗?”
宁野本意是想问能不能包他一晚给她按按头,最近脑壳疼,脱口而出却是充满歧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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