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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纯狐卿只吐出一个字,铁盒立即被收走。
黑袍少年带着枪两步上梁,只一会就消失在房梁上。
要不是她刚刚就在自己眼前,白狐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类有如此敏捷的动作。
跟个猴儿一样。
纯狐卿一朝失去两百年功力,又大费周章隔绝气息,现在别说上梁躲避,上树都费劲。
他要面子,不肯轻易求助。
转头看见庙里的土地神像,决定从那上去。
他脚软身软,爬上土地神像的脑袋。
魔物已近庙前。
运足余下气力跳跃,尖锐的指甲用力扣住梁上的木桩。
纯狐卿不敢发出声音,绷紧腰腹,八条尾巴死死内扣。
黑暗中,一只手伸来,捏住他的后颈皮肉,把他拎上去。
一人一狐窝在房梁一角,大气不敢出。
纯狐卿紧张趴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弱起伏。
宁野裹了束胸,加上营养不良,个头虽高,前面却不太可观,是以纯狐卿并未察觉,反而嫌弃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
抱着它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怀里的狐貍又软又暖,要不是时机不对,它还是个妖怪,宁野真想把脑袋埋进去狠吸一顿。
魔物已经入庙。
恶臭从底下飘上来。
纯狐卿低头看了看,庆幸这次来的魔物皆是低等无智的。
他们今晚有很大几率能平安无事。
纯狐卿在族内以法术为主进行修炼,他懒得动刀动抢,更不喜欢习武。
是以他即使历经千年修行,功夫也依旧无比稀烂。
对付对付普通人还行,要对上其他毫无胜算。
一人一狐被魔族的臭味臭地脑袋疼。
无暇顾及其他。
一个埋对方头发里,一个埋对方毛茸茸脑袋里,减轻气味。
恩怨在此先放一边。
天色蒙蒙亮。
黑夜漫长,无人入梦。
剪刀修剪灯芯,灯油燃烧一夜。
杳无音信比噩耗更加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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