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来,纯狐族的少主,我是棵树。
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树妖无奈。
“既然你们知道用迷雾将我幻觉引出,那就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他人呢!”
“已往西南方月老庙。”
纯狐卿辨清方向抬步要走。
结果那道苍老的嗓音再次响起:“少主,你那两名伙伴不带走吗?”
“让他们再睡会吧,我先把人弄回来。”
“……少主确定不先弄走?幻境由人造,晚了怕是会后悔。”
纯狐卿懒得听树妖意味深远的话,他快烦死树妖这群一本正经但话又说不明白的妖族了。
仗着能窥破天机,嘴闭不严实又怕引来天雷,每次说话让人猜来猜去猜半天,结果大部分结果是无事发生。
他年少时修行卜卦第一任先生就是树妖,栽在他洞穴门口,每日出入就要行礼。
教授的卦象晦涩又深奥,没几只狐貍听得懂,偏偏树妖不肯回森林,就这么在他洞穴旁茁壮成长,现已亭亭如盖。
不再去想往事,纯狐卿变回原形,狂奔向西南方。
若有他知道,这片森林成了他们各自的转折点。
怕是依旧会义无反顾,奔向他想去的方向。
各自的梦境
“娘,他们在吃什么啊?”
“在吃我们的肉,乖乖。”
程曜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寸草不生,贫瘠干旱的土地如龟壳背上的纹路,圮裂出深不见底的缝隙。
魔族行过的每寸地方留下的灰烬渗入地下,明明灭灭似有岩浆滚动。
她脚下踩着的这个地方,没有生机,白骨遍地。
为百姓战死的将军万箭穿心,跪在累起成一座山的尸身上,她握着一把长剑,目光空洞,已经死去多日。
瘦骨嶙峋的饥民拿着锅盆,有的拿着已经锈掉的镰刀锄头去分割尸体血肉。
“娘,我长大后也要这样活下去吗?”
“你长不大了。”
大锅里浑浊的水烧开,放完血的婴孩与尸身丢入大锅,煮出一大锅泛着油光的肉汤,油花子宛如被挫磨圆润的月牙,时不时滚上黄色脂肪和白花花的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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