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可以做到刻意避开二人相处,拉远距离,但掩饰的不够好。
动物的本能让他总是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像趴在树荫下懒洋洋的小犬,只要听到主人的声音就会摇着尾巴向它爱的人义无反顾奔来。
程曜用嘴型戏谑地与他说出一句话。
纯狐卿被戳破心事,瞪圆一双狐貍眼,眼底俱是惊慌。
天边月亮随着幕布变亮也随之越来越浅。
柴火在天明前渐渐熄灭,只剩下石头堆内黑漆漆的炭和灰烬。
虫鸣声减弱,万物苏醒。
路过洞门的除去野兔就是各类爬虫。
冷蓝色的洞外仍有未散去的山雾,依附在树叶上,聚成湿漉漉的露珠。
走没多久,长发就全打湿了。
纯狐卿坐在马上,发尾湿漉漉的,一绺一绺像刚洗不久,半干不干的搭在背上。
他昨晚一夜未眠,在马背上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
裴司胆战心惊地望着前头的狐貍有一头栽倒的迹象,连忙出声:“狐兄,我来骑马吧?”
宁野探出头去,恰好见到纯狐卿摇摇晃晃即将栽倒的那刻。
她用脚点了一下车板,跃下马车,紧跑几步飞身上马,在他要倒地之前坐到了他身后,稳住身形后拉紧马缰:“吁——”
宁野抱住他的腰,斥道:“你怎么回事?昨晚偷鸡摸狗做贼去了?要是没睡好倒是说一声,我来骑马。”
“嗯。”
他轻轻应一声。
看不到他的脸,宁野只看到他微红的耳尖。
奇了怪了,这只狐貍怎么这么反常?
她没注意到,纯狐卿已经反常有一段日子。
高头大马停下,马车距离他们不远也停住。
宁野习惯性扶他下马,谁料纯狐卿这次硬气地很,根本不让她扶,自己下马后朝马车走来。
纯狐卿也不进车厢,就坐在裴司身边的空位上闭眼休憩。
什么毛病。
跟来大姨夫似的。
被他的冷淡弄得一头雾水,宁野干脆不管,驱马前行先去查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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