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被她这番解释气得不轻,可,碍于人多,又说不得什么重话,宋母只得百般不愿地摇摇手:“我今天就先不和你计较了。”
之后,拉着宋佳禾的手转身,又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现在人齐了,我们开席吧。”
才入座,姨妈便探究地伸出了头,隔着几人的距离问道:“佳禾啊,你男朋友怎么没来呀,你妈妈说他是一个留学海外的高级人才呢,我们都想见见哦。”
宋佳禾尴尬一笑,一记刀眼剜向宋母,火气涌上心口,但她还是压低着声线,想要尽量保持体面:“你怎么能吹得如此天花乱坠?”
不等宋母回答,宋佳禾就转过头看向发问的姨妈,旋即,开口说道:“是在海外读过书,他是一名录音师,职业只是社会分工上有所不同,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呀。”
面对拆台,宋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僵笑着,极力为自己的大放厥词圆说:“你看,我们佳禾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谦逊。”
宋佳禾撇了眼母亲不再同她口舌,转而拿起一旁的饮料朝今天的主角敬去:“小表弟,恭喜你呀,苦尽甘来。”
表弟出于礼节不敢懈怠,立即举起手中的杯子,一边道谢一边回敬。
今天还没与人较出高下的宋母又逮到了机会,她转过头朝自己的亲生妹妹望去:“你们都给他填了什么专业呀?”
姨妈笑得一脸骄傲,语气谦和羞涩:“我们也不是很懂,就花钱请了填报志愿的专家,人家说他成绩很好,美术类的专业可以都报一下看看,所以绘画类和设计类我们都报了。”
宋母双臂一抱,表情极其轻蔑:“哎呀,这些专业看上去怎么都不太好就业呀,还是我们佳禾好,学个师范,现在手里拿着的可是铁饭碗。”
宋佳禾听不下去了,扭过头,语气略微不善:“妈,人家将来也可以做美术老师啊。”
接连被拆了好几次台,宋母终于忍不住发起脾气来了,她振振有词的教育起了人:“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处处和我对着干。”
宋佳禾重重地叹息一声:“妈,我说的是事实呀。”
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戳中了宋母哪一根敏感的神经,她把筷子往桌上一甩,两条黑棍在圆桌上四处横飞,餐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你们都欺负我是吗?”
宋母站了起来,头发在她激烈的摇晃中微微散开,整个人像一只发怒的狮子。
这时,未曾吭声的宋父拉了拉宋母的臂膀:“佳禾说的没错呀,妹妹和妹夫不是也什么都没说吗,都是一家人,没人想要为难你啦。”
宋母红着一双眼转而俯视宋父:“连你也欺负我?”
宋父满脸惶恐,他迅速的摆手,嘴上连连否认:“不是的,我...”
话还没说完,宋母便又开口打断,她指着宋佳禾的姨妈,指尖颤抖:“我们家穷了一辈子,你从小嘴甜,爱撒娇,在父母那里得到的爱也比我多,我沉默寡言,但为这个家没少付出过,我和你的成绩一样,不算好也不算差,可是凭什么,被强迫退学的人是我,明明那时我都快要高考了,如果不退学,我也是能上个大学的,他们叫我多出一份力,供你上学,可是我只比你大一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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