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会提前写好寄给家人的信,以防不测。
孟川没有写。
他说:“我在这里没有亲人。”
当时温钟意只捕捉到了“没有亲人”
这几个字,忽略了“在这里”
现在回想起来,温钟意陡觉心里一沉。
他又想起有一次过生日,孟川给他唱了一首歌,旋律很独特,温钟意问他这是什么歌。
“生日快乐歌啊。”
孟川很惊奇,“你们这里没有这首歌吗?”
温钟意以为这首歌是来自他家乡的民间小调,摇头说:“没有,我第一次听。”
又想起孟川目睹他注射抑制剂时的怔愣与茫然。
“这是什么?”
孟川问。
温钟意觉得他在说废话,但还是回答:“抑制剂。”
“抑制什么?”
孟川又问,似乎是真的不明白。
“抑制发情。”
温钟意说,“你没上过生理课吗?”
孟川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很久没说话。
诸如此类的事情有很多,相遇之后的太多细节都透露出孟川的不同寻常。
温钟意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全无血色,对父亲说:“别找了。”
父亲转过头:“什么?”
“别找了。”
温钟意又重复了一遍,声线不太平稳。
父亲以为他是太过绝望才这么说,叹了口气道:“别灰心,我们再找找。”
这场大型搜寻持续了整整十天,终究一无所获。
这桩备受全国人民关注的失踪案,最后也被定悬案。
与此同时,一些与孟川相关的东西随之莫名消失。
最开始是一块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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