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景含笑:“等等,我跟不上你了。
大雁还没打下来,你就想好清蒸红烧满汉全席了。
别雁子飞了,痴人说梦。”
燕白认真摇头:“雪廊的夏天太长了……长得没有尽头,人很容易就不考虑往后的事……不过出了雪廊,处处都是冬天。
那时,人生就不止眼前了。”
燕山景拎着一坛酒,摇摇晃晃去找姬无虞庆祝新年。
姬无虞独居竹楼,竹楼一楼依然是不住人,但和别的竹楼下摆了几只大瓮不同,他的一楼空空荡荡,只有红花怒放,颇具姬无虞的品格。
而他的屋子陈设更简单。
曾经第一次来的燕山景,乍眼一看,找不到床在哪里。
姬无虞朝正中央的褥子努努嘴:“喏,我睡那里。”
燕山景意外,堂堂雪廊世子,连张床都没有的啊。
“我也不总睡这边,我也住祭塔,还住马场,还有蛊厂那边也有我的床铺,所以这里全从简了。”
那时他这么说,但为了燕山景的习惯,他还是置了一张床榻。
燕山景提着酒四下张望,屋子的主人已从背后抱住她:“找什么?”
“找你恨我咬牙切齿时挂着的画像。”
燕山景故意逗他。
“早收起来了。
见过真人,还要什么画像。”
姬无虞不禁逗。
燕山景在铜镜中看到她和姬无虞,她的眼角眉梢都和从前不同,她捏住他的手:“收起了画像,就想我真人来恨?”
姬无虞的手横到她胸口下,他轻声道:“盯着画像,容易想到不好的事,想得睡不着。”
“睡不着才恨,还是恨了才睡不着?”
“不是想着恨你,是想别的。”
姬无虞拆了她的腰带,“不过,现在,我想要的,我都能得到。”
燕山景回头,她忽然一把按倒姬无虞,骑坐在他腰上,姬无虞扯开她的辫子,把玩她微微卷曲的长发,他赤裸的胸口起伏着,燕山景低头吻吻他脸上的疤,川红指甲划出来的痕迹,还没全消散,远看不明显,近看就有印子了,她的唇舌湿热,姬无虞不自然地别开脸:“痒。
还是我来?”
燕山景脱下她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白纱中衣:“下次我想来,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要不要珍惜一次?”
“你?”
姬无虞不大信任她,“你一定到一半就累了,把我晾在那里。”
燕山景捂住他的嘴:“好啰嗦。”
结果真像姬无虞所说,她又累了。
可好像这次有点过分,燕山景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他的房间他的竹塌当然是他说了算,哪有她得意忘形,抽身就走的道理。
略显粗暴的,姬无虞的手指、两根并三根。
燕山景好久没被这么对待,啊了一声,就缩成了虾,她想踹开他,但姬无虞按住她的白纱,彻底扯开她浑身的衣裳,雪肤墨发的剑仙在他身下流淌,忽然间,都空了。
她无措地揪住他胸口的衣物,姬无虞按住她的肩膀:“还走吗?还把我晾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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