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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景照做,小司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咳嗽着:“我现在听不见,也看不见。
嗅觉、味觉……通通都不在了。”
燕山景想扶他,可是他又推开她,这次燕山景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要犯倔了!
你现在又聋又瞎,只能依靠我了!
我带你去找医生,你那么处理伤口太简陋了。
我带你去!”
燕山景看着他的侧脸,说完才想到他根本就听不见。
她不知道他心中此时在想什么,但他平静得很快,他强硬地掰开她的手:“不准碰我!
男女有别。
我们是盟友,不是情人。”
姬无虞拉了下手腕上的发带,燕山景终于看到了她的发带。
这发带很长,她解开几圈,也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头一尾,牵住了两个人的手,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燕山景就这么往前走,而后面的人跌跌撞撞摸着黑,被她牵着走。
燕山景想,他就是再警惕,现在却也不得不全心全意信任她了。
能拿捏住这坏脾气的傲孔雀,她不由得微微露出了笑容。
而这个笑,一点也不老成持重,清冷镇定,很不长歌长老。
第5章背着他跑
燕山景记得昨天还有匹马,他骑着来救了她,怎么不见了?
像是看破她在想什么似的,姬无虞道:“这山道上哪里能骑马,它自己逃了。
畜生的命也是命,它不愿意跟我,我也没办法。
我放它走了。”
那只能两个人步行。
燕山景拉着小司出了山洞,凭借经验,她辨别出哪个方向是下山的方向。
她又看了眼山下的云雾,不由得犯怵。
她又想起小白,她咬了咬嘴唇,下巴抖个不停,小白摔下山之后,她第一次被这种悲伤集中,再也无法遏制。
如果小白死在这山里,她就真的一个亲人都不剩。
师父他九十二岁了,他还能陪她到几何。
小司听不见,也看不见,可是他轻声道:“你哭了。”
燕山景摇头,想到他根本看不见,便笑了。
她擦干眼泪,不经过他同意,拉着他的手摸她的嘴唇,嘴唇四周的皮肤是干燥的,眼泪还没有流到那里。
她尽可能把口型做得夸张一些,她在说:“我没有。”
小司没什么表情:“撒谎。
你哭了,我看不见,听不见,但是我心里感觉得到。
你很伤心。
别伤心,路上遇到跨不过去的难关,就别管我了。
你没有断骨头,身上也没有血窟窿,可以自己走出去。
记得带人回来救我更好,不行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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