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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如怪枭长鸣,弓虽和人韦身上有南理的香料味,他们的银饰碰在一起清脆作响,他们上了更高的高塔,木质的哨楼滚烫,从这样的哨楼往上,是一座被绿树掩映的吊脚楼,爬上吊脚楼,能攀登上更高的树,燕山景领着弓虽人韦,一路往高处走,站得高看得远,她确实看到了更多,也听到了更多。
幽阳谷狭长的入谷甬道两侧,都是火焰,可火光颜色不对,青蓝色的火焰有一人多高。
人韦反应过来了:“是阴火!
那就是世子!”
除了看到了火焰,燕山景听到了很多人的尖叫,那是身陷绝境时的喊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挠着喉咙,发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声音。
人到了濒死之地,与畜生无异,语言不管用了,连爹和妈都叫不出来,啊啊大叫都是那么短促,那么没头没尾。
她看不到人,那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些人在火中。
燕山景抱着剑,从上到下俯瞰,两侧火焰丛丛,但中间的大道丝毫无碍,一匹受惊的马在道上横冲直撞,左歪右斜,就在它差点冲进火焰的时候,它向前跪去,硬生生被风截停了似的。
一马开道,万马行路。
达达的马蹄声闯入幽阳谷,银饰碰撞之声在入谷道上响成一片,燕山景终于看清了领头人的脸——“世子!
世子来了!”
弓虽轻声地呼唤道,他生性鲁莽,但此时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他能看到姬无虞的表情十分厌恶,又万分警惕,司朗跟在他身后,面色灰暗。
姬无虞抬头看,警觉而冷峻,他手持长弓,随时随地打算放箭,阴火就在他的指尖燃烧,他戴了一副黑色的皮手套,和南流睢的那一副很像。
晴夜打伞的也是他,他时不时转开伞,伞上不知是什么飞了出去,两侧的火焰就烧得更旺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分开不久,再见他已恍如隔世。
她看到的不止是他的脸,还是他承载的沉重责任,和不肯宣之于口的命运秘密,那么多年,真的对不起了。
他和九蛇山的司青松也不一样了,燕山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真的是芭蕉雪廊姬氏世子。
姬无虞打前,司朗跟上,后面都是巫医、蛊师、刀卫。
再往后则是……乡民?那些乡民身负沉重枷锁,步履蹒跚,哦……不是乡民,是受天巫神教蛊惑的人。
姬无虞把他们都带来了。
队伍最后又是几个刀卫,这些刀卫目露精光,断后之人,武功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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