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暨川一脸焦急抱着乔晚晚冲到电梯间,狠狠按下关门键,直达负二层停车场。
看着缓缓闪烁下移的红色数字,他只觉得到此刻为止,人生中从来没有比这更慢的时间。
不,三年前有过,那是他出差时乔晚晚那个笨蛋偷偷喝酒,导致酒精过敏住了一个星期医院。
那时两人的关系和现在完全不同,但此时此刻的焦急心境却与当时出奇的一致……
陆暨川想到此时思绪暂停,怀中的女人已然不是当年干净纯粹的乔晚晚,他为什么还会对她的安危牵挂不已?
但他来不及思索其他,抱着乔晚晚冲向医院是他本能地反应。
中间不知是谁按了电梯,在开门的一瞬间他大吼,“有急事!
麻烦下一趟!”
门外的人被他一脸凶恶吓到,下意识后退。
叮咚一声到达,他脚步飞快地冲出去,大喊,“周林,周林!”
司机等他下来,正百无聊赖地站在角落抽烟,此时急忙碾灭烟头跑过来“陆爷……”
“打开车后门,现在去常路医院!”
周林立刻听从命令,却在看见陆暨川怀中女人的时刻吓了一跳,这,这女子和前陆夫人感觉好像……
陆暨川紧紧搂着怀中的娇弱躯体,一路上命令周林连闯红灯,终于在到达常路医院的急诊室时,长舒了一口气。
这家医院是江城最负盛名的医院,同时是母亲家族的产业,毋庸置疑会对他送来的人尽心尽责地救治。
但,陆暨川悬着的心始终未放下。
长长的走廊上,他不安的身影或走或站,连秘书来找他解决公司急事都被无情地赶出去。
急诊室门口的灯灭掉,陆暨川紧锁的眉头才放松一些,找到主治医师交谈。
中年男人目光严厉,看到他时转为恭谨,“陆爷,得亏送来及时,再晚就要切胃了。”
陆暨川沉默两秒,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她之前有过酒精过敏的病史,但是这次喝了很多都没问题,晕倒是突发状况,这是怎么回事?”
“她酒精过敏?按理说她不会主动喝这么多,当然不排除患者提前吃了抗过敏的药,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
“知道了,谢谢您。”
乔晚晚被推出来,转移到普通病房。
看着她惨白着一张小脸,陷在床铺中宛如一片轻薄的,随时可能飘走的羽毛,陆暨川第一次产生一种心虚愧疚的感觉。
此时正是深夜,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输液管里落下的水滴声,其次便是乔晚晚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呼吸声。
他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在床边站立许久,放轻脚步,转身出来,关门。
清冷的眼眸中红血丝十分明显,他脸上显现出很少才有的疲惫感。
秘书此时才敢走过来,“陆总,公司那边的急事已经由副总解决了,此外,您的工作手机接到您母亲和乔茵柔小姐的电话,催促您尽快回电。”
陆暨川抹了把脸,冷声问,“什么事?”
“说明天周末,叫您回老宅吃饭。”
接过手机,他面无表情地删除未接来电。
乔晚晚梦到自己被恶棍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还被绑在川上企图将她沉塘,终于在快被淹死的时候,她挣扎着浮出水面……
终于得救了。
她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一片雪白世界,以及在旁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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