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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个高等级的alpha,都少在三十二岁取得这样的成绩,他不可谓不耀眼,想要和他结识的人熙来攘往,他也顺理成章应该和陈奕松,顾延野这种人有了深入接触的机会。
偶尔的会面因此不至于显得太过扎眼。
在许小真看似春风得意之际,陈奕松递了一封信给他——120013:远离景驻。
“那天沈冽被解救时,第一个冲破包围圈的记者不是我们的人,我不确定是意外还是人为。”
陈奕松公事公办说着,皱了皱眉,解下大衣的扣子,披在他身上。
许小真缩在他的风衣里,接过信,没有流露出任何震惊的表情,把信折了三折放起来,抬眸打量了陈奕松一眼:“你瘦了。”
陈奕松神色微动,别过头,不发一言,冰冷的月光在他脸上折射出清癯遒劲的弧度,化开了几分原本的秾艳。
许小真叹气,上前环住他劲瘦的腰肢。
陈奕松不为所动,既没有推开也也没有回抱。
“好好照顾自己。”
许小真拍拍他的后背,松手,后退半步,却被对方紧紧勒在怀里,好像要把他嵌进骨血里。
陈奕松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声音低哑:“许小真,孩子想你了,有空回家看看吧。”
第127章
陈奕松有时候想许小真死,他再去死,这样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可那天他看见许小真孤孤单单坐在审判席位上,右眼因为被冰锥刺入导致的红肿,几乎每说一个字,就要眨一下眼睛,泪珠不自觉就被挤了出来。
只是这样,陈奕松就已经觉得无法忍受,怒气和疼痛从心肝脾脏一起滚烫的翻涌上来,“轰“”
的一下,将他的大脑点燃。
许小真可以不爱他,可以利用他,可以恶意的对待他,无论什么方式,任何都可以,但许小真不可以受伤或者死去。
闻从晟被抓捕之前,顾延野等了他三个小时,毒品混合着高浓度火碱和污水,从鼻腔灌进闻从晟胃部,一共两千毫升。
他的肠胃被灼烧腐蚀,每日吐血不止,更无法喝水进食,惨叫声响彻整座监狱,肾上腺素和止血针维持着他痛不欲生地活到了枪毙执行那天。
凡是见过闻从晟惨状的人,都不由得汗毛倒立,连做几天噩梦,几乎无法相信世上还有心肠这么歹毒的人,能使出这种酷刑。
不过如果每个突破人类道德底线的犯罪分子都能在枪毙前体验这种痛苦,那的确是一大解恨的快事。
陈奕松对许小真的爱超过了他的自尊和自爱,所以在时隔一年半后,他轻易地原谅了许小真,并且依旧爱着对方。
许小真不喜欢矫情的男人,连沈冽那种小孩都不大用哄,陈奕松都一把年纪了。
要是哪个拿乔他都得哄,那就整天什么都不用做了,像打地鼠一样摁下这个浮起那个,一辈子就过去了。
何况他这辈子对伴侣的耐心,都用在八百年前的顾延野身上了。
陈奕松懂事,他不妨给点安慰,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会回去的。”
陈奕松有他这句话就觉得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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