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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他的只能是一条野蛮的路径。
他反反复复看人体脖颈解剖图,对着自己的脖子一遍又一遍摸索,在纸上画了一遍又一遍,连做梦都是血管和肌肉走向。
这是周延走的第一个月,许小真梦见他了。
他站在学校门前的夕阳里,不耐烦地看着表,发丝漆黑浓密,五官深邃,和记忆中一样。
许小真呆呆走过去,被他一把扯住手腕:“怎么这么慢!
让我等你这么久?走啊!”
许小真想起有孩子,嗫嚅着说:“慢点,慢点,有宝宝。”
周延皱起眉头:“什么宝宝?”
许小真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醒了,他睁开眼睛,抹了把脸,发现上面全是冰凉的眼泪。
原来周延已经死了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既像一天,又像一辈子。
他回来看自己,可许小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们的孩子叫许留。
今天清晨的阳光很刺眼,是个好天气。
许小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成三七分的利落样子,使劲儿碾碾唇瓣,让它显得有些血色。
再把开水装进玻璃瓶里,烫平要穿的衣服,就像他以前教周延的一样。
从箱子里拿出还剩一半的过期酒精,摆在床头。
做完这一系列郑重的仪式,许小真缓缓出门。
他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条黑色铅笔裤,一个鳏夫的标准穿着。
许留已经有五个月大了,但因为他的营养不良,肚子只微微隆起了一个小包,隔着单薄的T恤都不明显,有时候风吹来,才有点痕迹。
他扬起笑脸,嘴唇樱红,脸白得像纸,几乎脱离人类的范畴,路过的行人不敢和他靠近,生怕沾上一点干系。
或许孩子也预料到马上会发生什么,不安焦躁,在许小真肚子里乱动,让他腹部隐隐有些抽痛,他安抚地摸摸,才令孩子安静。
许小真走近玻璃锃明的便利店,上面倒影出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
他倒退了几步,怎么还是这么丑?
然后低下扬起的头,走进去。
“欢迎光临!
好久不见。”
店员妹妹笑容满面,“需要什么?”
许小真动了动唇,话到嘴边竟然显得有些艰涩,问她:“刀片,能买一个吗?”
“啊!
只有十个装一盒的呢,不可以拆开单卖哦,两块一盒。”
许小真低着头,梳好长长的栗色头发掉落下来,遮住他发红的眼眶,他眼神躲闪几下。
一块、两块……
他掏出皱皱巴巴的两块钱,拼命捋了捋,枯瘦的手颤抖着递过去,音不成调:“请,请给我拿一盒吧。”
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可到关键时刻,他发现自己还是紧张。
店员收下钱,把刀片交给他。
他想体面地买刀,体面地回家,他发现他做不到,哆哆嗦嗦把刀揣进口袋里,想跑出去又不敢,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便利店门前支了个小摊,卖打折的水果,烂熟的葡萄散发着发酵后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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