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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野照单全收,或挑刺冷嘲,许小真也不生气,总是哄着他。
三天里都不见什么效果,许小真其实知道一个更高效的法子,百试百灵。
只要他主动脱光衣服,去亲吻他,把自己献上去,任凭顾延野怎么做他都承受,得到满足的男人总是格外好说话,他的气很快就会消。
但许小真现在做不到,他很痛苦。
原纳纳难得舍得打一通跨区电话,来询问他怎么样:“睡不着就吃点安眠药,最近又做噩梦了吧?别想太多。”
许小真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脸颊中间,翻弄着锅里的牛排,眼神冷静,语调活泼:“嗐,我好着呢,我不是和你说,我和周延在一起了嘛,现在挺圆满的。
他还给我一间大房子,好多钱,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我每天醒了,就想怎么花钱,但这钱怎么越花越多。
孩子,再生一个就行了……”
原纳纳打断他:“我根本没问孩子,你心里要是不记挂,怎么会提?你少跟我装,五年了,这五年里你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这五年你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还以为你要成哑巴了。
妈的,刚才你一开口,我还以为你被十八岁的自己夺舍了。”
许小真沉默了,话筒里只有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他把牛排盛到盘子里,才淡淡说:“还行。”
有顾延野在他身边,他感觉比往年好多了,至少不是失去爱人和失去孩子的双倍痛苦。
原纳纳又劝了他两句,让他别把心思都放在顾延野身上。
本来人就不怎么样,要是在十八区一直待着也就老实了,偏偏这狗东西还是一区的alpha,他总感觉事情不妙,但许小真好不容易摆脱那种随时都可能去死的状态,他又感觉,只要许小真能振作起来,也行。
原索索也慰问了几句,许小真同样应付过去。
他把饭菜端到桌上,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块银子,低着头,用锉刀一遍一遍磨。
偌大的客厅只有悬挂在他头顶的那盏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瘦弱的身躯笼罩起来。
他像一个被黑暗包裹住的人。
过了很久以后,他把银子磨的外表光滑,大小合适,正正好好能做一个戒指。
顾延野才进门。
许小真收起东西,起身迎接他,帮他把衣服挂好。
顾延野享受这种被许小真捧在掌心里宠溺的日子,闹了几天气消的差不多,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半夜怀里总冷冰冰的没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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