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僵了下,哪怕明知道这是场面话,但处在刚被拒绝合作的现场,这话刺耳得不得了,表情还是没控制住。
“谢叔,那我就先告辞了。”
将杯子往前推了点,游礼起身。
瞟了眼那杯从始至终都没被动过的咖啡,谢正安对他的臭脸视而不见:“好,过两天殊均和菁菁婚礼,一定要来坐坐啊。”
他跟着起身,提起儿子和儿媳妇,他脸上笑容真切许多。
游礼心里仿佛被敲了一下,笑道:“那是当然,我一定早早到。”
阴暗的嫉妒从裂缝中一丝丝溢出……
直到走出谢氏,他看着阴沉的天色,脸上的表情和心里同样阴沉,那些在过往十数年被死死压抑住的妒意像腐肉滋生的恶臭一般越演越烈。
无数个凭什么从裂缝里钻出来,一声声无声的质问让他用力到青筋暴起。
助理将车停在面前,下车替他拉开车门,在他难看至极的脸色下,连车门都只敢轻轻合上。
他坐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车里的气压低到不行,可是想到钟迪打来的电话心里叫苦不迭,却还是只能看着后视镜,小心翼翼道:“游总,小钟总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声音越来越小,话音刚落,便从镜子里对上游礼的眼睛。
那目光又森冷又阴毒,仿若毒蛇缠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缩紧,剩下的都窒在了嗓子里。
“回公司。”
游礼抬眼注视着镜子。
助理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忙不迭点头:“好的游总。”
说着便启动车子,一路上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压低。
游礼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窗边往后跑的街道。
不看他紧紧攥着的拳头的话,他脸上已经重归平静。
他看着窗外那些被生活追赶的人如同看蝼蚁般不值得入眼,他早已站在他们穷极一生也达不到的高度。
可是,可是……他捏紧的拳头微微颤动。
同样是被赞誉有加的少年郎,志得意满来到高中,却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个最受瞩目的人了,提起最优秀的同学,人人想到的都是谢殊均。
也是那一刻,他才知道,对赞美他并不是那么淡然,恰恰相反,他是那沽名钓誉之辈。
因为谢殊均他失去了太多,同学的喜爱敬佩、老师的喜爱看重……那些机会,更何况,还有沈菁。
沈菁长得好成绩好性子好,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不漂亮,她没有太亲近的朋友,可事实上许多女生都想跟她做朋友,更不要说她简直是比着绝大多数男生对初恋的幻想生的了,只是她安静少话,让人觉得距离感十足,没好直言快语唯恐惊扰了她。
这样的沈菁忽然跟人亲近起来,而这个人偏偏又是全校瞩目的谢殊均时,其他人恍然又觉得理所当然,只有游礼温和面孔下内心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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