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纤眉一挑,吃了口粥:“什么怎么了,我只是在想爱情真是下饭啊。”
“……”
敏锐的朝阳并没有被糊弄住,它清晰地感觉到她那瞬间心情垂直跌落,可看她不想说就算了还要来这么一句话,顿时不想知道了,礼貌微笑:“你继续。”
沈菁耸肩,故作无奈:“你这孩子,就是不懂爱情。”
朝阳默然,何止爱情,它其实什么都不懂,沈菁是第一次赢了百年沉默黑屋的人。
吃过饭,她又躺在了熟悉的位置,抱着抱枕:“不行啊朝阳,我可是有工作的,哪能总这么无所事事?”
可你的样子不像是想做事:“你可以把画板电脑带过来。”
“跟这有什么关系?”
话落又恍然大悟,沈菁一拍手,“哦,我还是个自由职业人哈。”
朝阳觉得她精神状态可能已经被影响了:“不然你说的什么?”
沈菁轻呵,眼神一沉,声音都跟着冷了几分:“当然是找出那个真命天子,搞那个小瘪三,然后活命然后获得自由保持恋爱。”
前面听着都还挺像话,但最后四个字是不是混进去了。
想吐槽的点不止一个,但朝阳识趣地自动跳过了最后一个:“你怎么每次都要给人换个称呼?而且这种被命运选定好剧情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甚至可能是大两位数甚至过百,按你们的历史,不会同时存在这么多真命天子的。”
沈菁冷笑:“是,你说的对,但是我和殊均的存在不就像是为人垫脚还要奉献生命的臣子奴仆吗?”
踩着他们走自己的鸿运大道,他们拒绝无理操控就要让他们死,哪来的妖魔鬼怪!
“如果你们没有发现,没有企图逃脱,或许你们就不会被它发现然后弄死,你会后悔吗?”
朝阳问出了心里存在了百年的疑惑。
沈菁摇摇头:“不会,朝阳,被控制的人生很可怕,可是被控制却还不自知的人生更可悲。
况且这个或许本身就是很理想化的假设,在走到结局之前谁也不知道我们被安排到付出什么,可能是财富,也可能是生命。”
“这个如果没有意义,我和殊均都很庆幸自己的敏锐,也很感谢我们能看清命运的摆布,有机会可以为自己的自由和价值抗争。”
朝阳虽然体会不到,但是想想又觉得很对。
“朝阳,我很感激你,殊均也是。”
它听着空气里传播来的声音,沈菁在它的认识里有很多模样,但在它面前鲜少见她如此,她的眼里泛着不同于对爱人的温柔,也是不同于它长达数百年的平静,而是一种安宁,让它莫名心安。
可是,它对沈菁所做的并非是出于帮助,而是交易。
在这一刻,朝阳忽然觉得这份感激让它受之有愧,愧意不算明显,却像长长的丝线环绕着它,再一点点收紧。
领证在即,称一句未婚夫妻不为过吧,但沈菁还是回到了自己租来的那个小房里。
爱情是她最美好的东西,但不能无时无刻占据她的头脑,让她围着谢殊均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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