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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乔略微后撤,阮静筠还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奏效,立刻松开死死揽住他的手。
哪里晓得,他起来只是为了将早已绵软不堪的她再度翻个身。
人被摆成了跪趴的姿势,他重新伏在她背上,将她的腰扣得更紧,压得更低,方便他再次深深地占有。
阮静筠禁不住,当即尖叫出声。
傅斯乔嗓间磨了砂,随意低低的笑在其中回荡一圈,都轻易染上了浓烈的欲,刺激得她头皮发麻,连脚趾尖都痉挛似的紧紧缩在一起。
而他,终是将前话补了完整:
“是不是有些晚了?”
随后,他尽数抽出,又大力送入,上一波余韵还未完全散去,没几下,阮静筠便又攀到了巅峰。
从前的几次,她晓得他是有所克制的,但直到今夜,阮静筠才真切地明白,平日为了体贴她,傅斯乔实在收敛了太多。
长夜漫漫,到了最后,阮静筠昏昏沉沉,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只是某个意识回笼的瞬间,她仿佛听见傅斯乔将她牢牢拥在怀中,贴在她耳边,问了一遍又一遍:
“小筠,这次,选我好不好?”
阮静筠模模糊糊地觉得熟悉,她仿佛应是在多年前,听他讲过与这句有些相似的话。
可是,是什么时候呢?
阮静筠努力想啊想,一段早已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的回忆终于慢慢复苏了过来。
四年前的仲秋。
阮静筠兀自盘旋在空中,飘啊飘,飘啊飘,一阵轻风吹来,她正打算乘着它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却突然听到了傅斯乔的声音。
她被蛊惑着,情不自禁地垂头向着地面看去,便见他跪蹲在绣墩旁。
这个时节,风已经染了寒意,大概是怕她着凉,傅斯乔拿着毛巾,一边耐心地为安坐在那里早已丢了灵魂的躯壳,擦着洗好后还未来得及干透的发尾,一边不厌其烦地讲着话。
有时,说得是他自己这几年在各处遇到的趣事,但更多的,是与她在相识的十九年里,他记忆深刻的片段。
阮静筠想说,为什么突然讲这些,我都知道的呀。
可化在空气里的她,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于是,傅斯乔无论讲得多有趣,又说了多长时间,都没有人会给予他任何回应。
但,他仿佛并没有被影响。
傍晚的光束是暖黄色的,傅斯乔被它们围拢在一片金灿灿中,连每一缕发丝都温柔地不像话。
飘走的心思被丢掉了九霄云外,阮静筠不由得看呆了。
只可惜,他微微勾着的眼角与眉梢,终是在低垂的暮色中渐渐沉下,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停滞住了。
而后,小院子里只余下一段空白的缄默。
隔了好一会儿,傅斯乔再次有了动作,他将她一缕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发丝握在手心里,仿佛不够,又从发尾开始一点一点地绕在了手指上,而后再一圈一圈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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