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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怀,你不必特意提醒我她会做出的决定来。
那些东西,我难道不比你还要清楚千万倍?”
郑怀张嘴欲言,傅斯乔却从沙发上起身,在他的肩膀重重按了一下后,继续道:
“静筠当然可以选择轻死重义,可是,她的安全一直是我的底线。
这件事,从前也许只有你明白,但既然不可避免有了交集,日后,我希望你背后的人也都能知晓这一点。”
而后,他不再看他,转身径直走到桌边,拿起电话筒。
片刻之后,郑怀听到傅斯乔对着那边的人温声问道:
“吴妈?静筠在家吗?”
“是哪家戏院?”
“卡尔登?晓得了,我现在立刻就出发去接她。”
“离得不远,应当赶得上。”
电话挂断,傅斯乔回头时,郑怀已经立在他身旁,将外套递到了他的手边,并凿凿许诺道:
“少爷,从现下起,我一定会时刻保护好小姐,绝不让她出事。”
“一切如常就好。”
毕竟,傅斯乔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陈晓曼得到钱宗理住址的消息的那一刻,作为被她选中用来转移自己嫌疑的静筠一定也是在t场的。
他接过大衣穿上,边走边解释说:
“陈赵两人都已被抓,无论从哪边算起,静筠皆可被当做其中的一环,但眼下,她却好似独自被排除在了侦查队的调查范围之外,甚至连来问话的人都没有。
我猜,如果不是还有什么我们未能掌握的情况,便是有人想借她去放长线钓鱼。”
郑怀一听便懂了,击掌道:
“可是小姐对钱宗理,还有匡济会的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所以如果只是暗中盯梢,他们便没有可能抓到她任何把柄。
也许,这反倒能成了小姐洗清自己的一次机会。”
“最好是这样。”
傅斯乔嘴上乐观,可心中却一层又一层地堆迭起了隐忧。
推开大门的那一瞬,冷风扑面袭来,想及前往卡尔登戏院的太太小姐们常见的穿着,他的脚步不由又加快了些。
电影就快要散场了。
平日里,阮静筠是十分为荧幕上的痴男怨女着迷的,到了精彩之处,哭哭笑笑也是常态。
但今天,也不知是因为戏院里的水汀开得太暖,还是脑子里存了过多挥之不去的杂念,她总是时不时就要走神,直到散场,也没能沉到电影的故事里去,实在有些扫兴。
从侍应生手中领回自己的大衣,阮静筠随着人流走出了戏院,不料刚一出门,便被迎面而来的冷风狠敲了个寒颤。
来往卡尔登戏院的皆是社会名流,虽明文只讲「衣冠不整者不许入内」,可众人却默默遵循了一套对衣冠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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