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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细细观察了阮静筠许多日后,傅斯乔确实想到要向这个远在英国的老友求教,可昨日他拍了份电报过去,方才晓得张叔齐已经回了国。
他又将电话打到他家中,却被告知「少爷外出了」。
因而,彼时傅斯乔只能留言让仆人转告,「急需助力,乞兄速至上海」。
换而言之,直到今日在码头相见,他还未能联系到张叔齐本人。
所以,听了他的疑问,傅斯乔摇头苦笑道:
“还真不是我。”
昨天,在第三次与阮静筠重复他与她再度见面时的那段她祝他「日后安好」的对话后,傅斯乔已经打定主意要说服阮三爷让他带她前去上海医治。
几次请求皆被无理由地严词拒绝后,傅斯乔别无他法,只能肃然对父亲请求道:
“我要娶静筠,越快越好。”
阮三爷听完,冷哼一声,问说:
“你已经见到阿筠如今的样子,却还是要娶她了?贤侄,你似乎忘了自己此行来临城的本意。”
“我没有忘。”
傅斯乔道:
“说服您同意让小筠离开这里,本就是我这次前来造访最重要的目的。
至于「退婚」,不过是因为,我希望……她能拥有更加完整的自由而已。”
话到这里,傅斯乔的眼底凝出深深灰败之色,他懊悔道:
“可见了此刻的小筠,我才知晓,自己好像错的有些离谱。
伯父,如果能提前知晓事情将发展成这样,三年前,我必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你也知道,那是「三年前」。”
阮三爷并不接受他的解释,冷声道:
“可惜这世上从无后悔药可买,而我,也绝不会让阿筠以现在的模样出嫁。”
“伯父,我定然会好好照顾她……”
话被打断,阮三爷的不耐已经浮在了面上,质问道:
“你是觉得阮家会因她的病症便亏待她,所以非得将她嫁到夫家去,让你们来照顾?”
“伯父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傅斯乔听他语气不善,怕就此走入死路,再无转圜余地,当即解释道:
“其实,我在英国读书时结交的一个朋友近来正好返沪,他所修的心理学,必能对小筠有所帮助。
所以,我想带她返回上海……”
“你的心意,我暂且替阿筠领下。
但,我也已经托人请了专修这个学科的博士,明日便会到达临城。”
阮三爷虽再次堵住了傅斯乔的话,声音却忽而不似刚才那样严厉,但又添了几分郑重与坚持,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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