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文指尖在桌上敲了敲,道:“贵生,你既然能想到他此刻在做什么,难道就不好奇,他老板都不在了,是谁在给他发「工钱」,足够他日日混在赌场和烟馆?”
“所以老大,我不是早讲过了,人指不定就是这个阿青杀的。
谋财害命嘛,赌鬼烟徒什么做不出来。
至于他扯的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是为了脱罪的胡说八道。”
林照文不仅不反驳,反而立刻给予了充分的认可,称赞说:“非常合理!
看来,咱们眼下离结案只差一件事情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贵生的肩膀,继续说:“就是消除他在案发当夜的不在场证明。”
提起这事儿,贵生的腰背瞬间塌了下去。
没错,阿青虽在最初受审时撒谎说自己整夜都守在周公馆的楼下。
可作为案发现场第一发现者,以及彼时最有力的嫌疑人,林照文并没有轻信他的话。
但很快,他们便查到了他从案发当晚九点半左右,一直到第二日天将破晓前始终「长」在赌场的事实。
想及此,贵生颇有些有些丧气地讲:
“这瘪三简直比泥鳅还要滑手,谁知他是不是背后动了手脚。
老大,我一定会查下去的。”
“行,你继续努力。
最好专门找个人,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他。”
想了想,林探长又补充道:“他对巡捕有了防范,你去老八那借个脸生的去做这事儿。”
事情安排好,林照文揉了揉额角,颇有些头疼地说:“今晚你盯好这里,我得先回去陪老爷子吃个饭。”
看他神情,刘贵生便晓得不是好事,跟在探长身后走出办公室时,忍不住小声嘀咕:
“我早讲过,老爷子说阮小姐有人证的,让咱们勿要去打扰,您还非得要人出现在你面前才肯信。”
好在眼下他们已经见过了一个,只不过……
方才贵生进来取文件时,听见林照文竟在打电话「求」人想办法探探冯大少的口风。
实在没憋住,刘贵生又问:“老大,你是不是还在怀疑人家阮小姐?”
林照文点了点头,道:
“我托幼韵通过冯堃的三妹去问了,总是要从别人嘴里听听看,船上的那个「阮静筠」,到底是「此」阮小姐,还是「彼」阮小姐。”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想起一事,转过头看着刘贵生问:
“对了,上午在阮家,你听见阮静筠说起冯公馆的管家时,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嗯。”
贵生说:“当时我是觉得挺奇怪的,因为我见到的冯家管家和阮小姐形容的完全不一样。
那人虽然口风很严,但看着挺有礼貌,面相更是万分的和气。
而且他是全套西装,也没比阮小姐高那么多。”
“不过,我下午又跑了一趟冯公馆。
听现在的管家和其他仆人说,冯大少闯祸后,家中确实请过阮小姐提到的那个人,可他长得太过严厉,连客人见了都要发憷,所以统共也没干几日,就被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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