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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艺是不是蛮好的?”
虽是如此拐弯抹角的试探,可阮静筠并不担心傅斯乔领会不到,谁知他不仅没有给出她想要听的答案,反而立刻回问:
“赵明义?”
“你认识的?”
阮静筠有些吃惊。
傅斯乔答:“听说过。”
“哦。”
阮静筠闷声应了个单字。
也不知是不是有些心乱,她已觉过了好大会儿,傅斯乔却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
阮静筠终于忍不下去,将脑袋从他脖间退出来,盯着他的双眼,道:
“这个赵师傅是专门给太太、小姐们推卷发的,所以,你是听哪个讲的?”
在傅斯乔眼里,她的前后两句话并没有多大干系,可阮静筠却用一个「所以」,为它们强行套上了一层「因果」。
他有些哭笑不得,还未开口解释,她却先一步暼开了视线,道:
“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我晓得的,一个独立且成熟的新女性,是不该纠结于这些无端怀疑的。”
说这话时,她两腮鼓鼓,下巴压进被子里,从傅斯乔的角度看上去,颇有些憋闷、失落又委屈的意思。
想了想,他顺着她的话说:
“我怎么听说,一个成熟又独立的新女性,不好困在别人的言论里,应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好呢?”
“说的很有道理。”
阮静筠半分犹疑都没有,立刻给了极大的肯定。
而后她重新将眸子投入了傅斯乔的眼波中,理直气壮道:
“那你讲讲吧。”
其实,傅斯乔最早是打算用「也许是姆妈提过」应付过去的。
可阮静筠这样毫不犹豫地顺着他铺的台阶奔跑下来,又窝在他怀中眼巴巴地盯着他,他突然很难将那句搪塞的话说出口,便如实道:
“从前在欧洲上学时,机缘巧合下见过几次。”
怕她还要细问,傅斯乔立刻问:
“你呢?上海那么多理发师傅,为什么独独找了他?”
“在船上时,一个同行的小姐介绍给我的,讲他手艺蛮不错,报纸上都登过的。”
阮静筠悄悄将话题绕回了最初,问道:
“你觉得呢?”
被连续问了两次相同的问题,傅斯乔的思绪总算被拉了回来,认认真真的看了阮静筠好一会儿,方回答道:
“是很好。”
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有些压不住,阮静筠想用轻咳将它抹的没有那样明显,却听傅斯乔继续道:
“不过,那位小姐此前难道不是一直在欧洲,怎么对上海近来最新流行起的理发师傅,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阮静筠闻言一愣,总算意识到了这点曾经完全忽略掉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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