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紧紧攥住,被方才那幕吓到了的小栗急急地劝:
“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
“勿管什么时候,都不兴这样打人,也绝不能见死不救!”
阮静筠甩开她,下了车径直朝那片混乱走去。
“这群故意欺辱小姐的无赖,就是那个打老婆的赌徒和他的同伙!”
小栗愤然道。
彼时,那女人被打得很惨,阮静筠让黄包车夫将人扭送到了警所。
可是当值的警员却说「这是人家的家事」,让他们勿要多管闲事,立案更是提都不要提。
“打成这样,叫「家事」?”
阮静筠彻底被惹怒了,冷笑着挖苦道:
“你难道蠢到分不清,他娶了是老婆,还是买了个沙袋?”
警员火冒三丈,当即要将他们赶出去,那赌徒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实在没有办法,赶去码头时间眼见着也要来不及了,阮静筠只得将腕上的金镯子取下拍在桌上,怕还不够,又咬牙道:
“我姓「阮」,我爹是阮维元!”
但凡是个本地人,哪个不知道「阮半城」的名号。
据说前总理来临城时,住的就是从她家借来的南湖别院。
至于阮三爷的才名,那更是从前朝响到了现在。
警员细细地打量着阮静筠,终于改变了脸色。
此事,阮静筠最终告得是「故意伤人」,还以为少说能将这人拘上个数月,谁曾想虽然在牢里挨了顿打,可第二日一大早,那赌徒就被放了出来。
“那天在码头,这个混蛋一眼就认出了小姐。
当时城里许多人都在议论小姐的事,他和同伙都是刚刚赌输了钱,无处发泄,便想借机报复,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小栗说。
「前因后果,原来是这样。
」
傅斯乔听完,沉默片刻,问:
“这伙人现在在哪儿?”
“自然是被三爷通通送进了监狱。”
“倒是便宜他们了。”
闻言,小栗抬头去看,泪眼朦胧中骤然发现从前一贯温和带笑的傅少爷,此时面目冷得可怕,浑身皆浸在浓重的戾气里。
离开小院前,傅斯乔又想起一事,转身问道:
“静筠此前的落水,是否也与这几个人有关?”
小栗愣了一会儿,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夜小姐「投河自尽」的传言,便摇了摇头,道:
“我不知道。
但傅少爷,你相信我,小姐她是绝对不会自尽的。”
小栗能这样说,是有充分理由的。
“小姐当时被救上来的位置在兴和桥旁边,很偏僻的,附近也只有一些私渡,和我们约定好要登船的地方根本就在一个岔路的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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