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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梦真？”
首先试探地问一声，楚玫再去碰碰她支在餐桌上的肘，“怎么啦？”
她在手掌后用力摇头，放下时露出泛红的双眼和淡淡的泪意。
“……我没事。”
程梦真喝了口半凉的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在很难受地鼓起脸颊和向内抿唇不安地切换。
强忍的结果是更加可怜。
楚玫脑袋“嗡”
的一声，当场撸袖子：“江煊是不是欺负你了？他怎么欺负你的？”
“谁？跟他有什么关系？”
程梦真一愣，可怜劲儿中多了几分呆滞的萌感，“楚玫，不是江学长的问题。”
为了岔开话题，程梦真决定跟她聊聊刚才的话题：“既然你说江学长认识很多人，那我就去问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反正问他问题又不会少块肉。”
“确实不少，但你要是需要人填问卷就得出血了。”
楚玫流露出倒贴上学的幽怨，“这个还只是作业，报销不了，呜呜。”
“钱的事再说，我也不需要很多人。”
看来话题成功岔开了。
程梦真还没能庆幸几秒，楚玫又绕了回来：“怎么回事？你要是有困难我肯定支援！
出不了钱我能出力。”
“都说了我没事。”
看见她那执拗样儿，程梦真原本苦涩的心微微一软，“……不过就是Remedy以后没有鼓手了而已。”
楚玫差点手撑在桌上跳起来：“啊？这叫‘而已’？”
“还有键盘手。”
程梦真补充。
不仅仅是陈峻帆，胡乐军也已正式下了辞呈，由陈诗如转告。
闹成那样，想必他觉得Remedy根本没有未来，决定另谋出路，程梦真对这封简洁的辞职信并不意外。
然而陈峻帆也要走，是她没能够料到的。
他的决定太过突然，程梦真却不能不尊重。
于是，被程梦真上滑删除的聊天界面，她仅仅回复了陈峻帆一句话。
｜Raye：不用抱歉，祝你以后一切都好。
“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玫最终没有选择站起，坐在座位上一脸的惊诧，“明明才参加过HiddenStar，不是还拿了亚军吗？”
程梦真：“哦，忘了告诉你。
江学长去看了决赛。”
“什么？靠，我说他怎么动作那么快，还以为是忙科研，没想到是这种‘正事’……”
她一个人咕噜咕噜，程梦真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
“没有！
……程梦真我还没说你呢，别想跳过这个话题！
怎么就闹到要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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