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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峻帆看不惯他这副老要装一下的德性。
顾思伍并非圈中闻名的老钱,还这么多附庸风雅的臭讲究,他看着就是不爽。
“茶叶不就是用来喝的。”
陈峻帆嗤笑,“怎么,给我们乐队的吉他手喝,你有意见?”
“哪里的事。”
顾思伍立刻否定。
陈诗如含化含片,在刚泡进金银花的沸水杯沿呼吸热气:“天气这么热,你们也是闲得蛋疼,火药味可真够浓的。”
鼓手脸红,一下子住了嘴。
顾思伍向来厚脸皮,偏过头:“我好不好,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你说的是人话吗,差点把我讲吐了。”
对于他时不时有意露出的性|饥渴,程梦真皮笑肉不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疼得满地打滚。”
“你好凶哦。”
如今顾思伍偶尔没有边界感的绿茶一下,程梦真也再无从前那般容易触动,还有点索然无味。
给学长打工的时候虽然下意识流露出些许谄媚,但边界感很强,工作完成以后绝不相互打扰。
她不禁叹气。
江煊人挺好,可惜是老板,老板是做不了朋友的。
社畜风!
灵光一闪,程梦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题材,演出时还能做点舞台设计,俗称行为艺术。
叫什么名字……就叫《我们做不成朋友》怎么样?听起来像伤心情歌,但程梦真要用幽默的笔法记下一言难尽的心路历程。
你人很好,但很抱歉,你是我老板。
就是这个味!
牛马的灵魂才不会在她的笔下低头!
夜晚重回舞台,程梦真既感到如梦初醒的朦胧,同时被久违的归属感拉回现实:果然还是乐队适合我。
要她天天像楚玫那样为各种科研成果求爷爷告奶奶,俯首甘为孺子牛,很快程梦真就会因为热爱不足熄火。
热爱真的很重要。
“Remedy!
Remedy!
Remedy!”
“救济!
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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