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哥哥沈砚不懂得他为什么不愿意按照父亲为他铺好的路走,他的回答永远是,“不需要”
。
“真倔。”
沈砚摇摇头。
有这种毅力,也难怪沈舟肆能坚持这么久。
在病痛的折磨和心理扭曲的边缘,坚定地找到自己原本的样子。
很难。
原本为他治疗的国外知名医生乔治森曾告诉沈舟肆的继父,说这个少年的病可难了。
发病伤人的倒还好些,怕的就是他要伤人却偏要忍着往自己身上捅。
因为不愿意把黑暗和痛苦带给别人,病痛折磨下的沈舟肆几乎要撕裂成两个人。
颤动的刀柄扎进肌肤,渗入骨髓。
深知不能伤人的前提,是他仍保持着一份清醒。
哪怕一点点、就一点点。
他也要用这份清醒,全部去爱江烟。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而没了声响,江烟靠近了耳朵去听,还特意将音量调大了些,“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男人失笑,指骨压着眉心,“抱歉。”
“我刚刚走神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声调,女孩听着,抿唇。
心里慢慢沉下来,她隐约觉得,沈舟肆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刚刚和她说话还不是这样的,江烟心里嘀咕着,暗想沈舟肆是不是想到今天着手的那个病人了。
那个病人是个抑郁症患者,沈舟肆同他心理疏导了好半晌,那个少年也一直沉默不语的。
“人家问你什么你就说呀,你哑巴了吗?”
他的父亲站在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沈舟肆淡漠,伸出手轻而易举把那个冲动的父亲拦下了。
“家属先去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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